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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

宋柯盡職盡責地給他媽打了個電話，然後又不死心地給王思思打了個電話，一路軟磨硬泡終於同意了。

兩個人去的不是一個方向，很乾脆的連招呼都不打，各自奔往物件的方向。

大年三十的晚上，公交都減運了，林至川等不及，騎著小黃車就走，半個小時後到了清和橋。

&ldo;城市小就是好!&rdo;

林至川大口喘氣，胸腔裡灌滿冷風，嘆口氣都是白煙。吸吸鼻子，林志川給車鎖上後往橋上走去。清和橋是他們這裡的一座古橋，周圍保留了比較完整的古建築，算是一個小景點了。所以每次節日，這裡都很熱鬧。今天是除夕，出門的人還不少，大多數年輕人，成群結隊的。

&ldo;至川，這裡!&rdo;

顧景燦穿著毛呢大衣，身姿挺拔，一看見跑過來的林至川就皺眉。脖子光禿禿的，不冷嗎?林至川笑嘻嘻地任由顧景燦給他圍圍巾，帶著體溫的圍巾讓他涼嗖嗖的脖子暖和起來。

兩個人沿著青石板小路走著，路上還有小點心在賣，都是住戶自己家做的東西，趁大年三十再賺一點，明天起就要全部歇業了。

&ldo;你怎麼出來的?&rdo;

&ldo;跟爸媽說找你玩。&rdo;

林至川笑了，&ldo;對我這麼信任啊，我發現我還挺招人喜歡的嘛。&rdo;

顧景燦遞給他一盒臭豆腐，看他乖巧地咬著吃，還不忘分給自己，大眼睛眯成一條線，看起來帥的可愛。就他們站在這裡的一會兒，回頭率已經很高了。

顧景燦想，很少有人會不喜歡林至川吧，長得好，性格乖，成績也不錯。看起來像是人生贏家的模板，卻少了最重要的家。

&ldo;至川，我明天可以去你家嗎?&rdo;

林至川叼著章魚小丸子點頭，&ldo;可以啊，你不出去拜年嗎?&rdo;

&ldo;不去，挺煩人的。&rdo;顧景燦張嘴接住林至川投餵的小丸子，&ldo;每次都要我表演拉琴，又不是耍猴。&rdo;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特別能理解霍雲真的心情，煩躁地不行。

&ldo;那好吧，晚上要住嗎?&rdo;

顧景燦笑得意味深長，&ldo;想要我陪睡啊?&rdo;

林至川給他一個後腦勺，大步向前走。顧景燦知道他害羞了，笑著追了上去。

&ldo;我爸媽拜年也就是在城裡轉轉，鄉下走走，晚上會回來。&rdo;

那顧景燦就不好去林至川家住了，哪有大過年的還往同學家跑的。林至川也沒什麼遺憾的，白天他們還可以在一起啊。

&ldo;明天有安排嗎?&rdo;

顧景燦塞給他一個紅燈籠，聲音裡都是笑意，&ldo;有啊，見男朋友，給他做飯打掃衛生，還要陪他做作業，很忙的。&rdo;

林至川白了他一眼，&ldo;明天我要吃大餐，你準備準備。&rdo;

顧景燦捏了捏手指，自信滿滿的樣子，&ldo;行吧，你等著。&rdo;

短短一座橋對於本地人來說，實在沒有什麼花頭。但是在除夕這樣鄭重的節日裡，和戀人沿著青石板路走著，腳下的路就無限延伸了。

兩個人慢慢往宋柯家方向走，路上的人越來越少，顧景燦的小拇指勾住林至川，在無人的站臺後面，吻住了他的大白兔。

不帶任何雜質的一個吻，林至川用心地回應。

初二以前的除夕都不是快樂的回憶，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出現，媽媽卻仍然奢求。來了也是吵架，慢慢就只會給錢。對於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