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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相依相偎氛圍的是林至川咕咕叫的肚子，林至川摸摸自己的肚子，把臉埋在抱枕裡。顧景燦知道他又害羞了，隔著抱枕抱了抱他，去廚房繼續準備剩下來的工作。對於剛剛突如其來的小插曲，兩個人都沒有明說，但他們都知道，還會再來的。

這是一種病，彼此就是唯一的解藥。

吃完火鍋，顧景燦收拾完家務就要走了，林至川沒有挽留。

&ldo;對了，我的提拉米蘇呢?&rdo;

林至川愣了一下，想起被遺忘在冰箱裡的糕點了。兩個人走回到冰箱面前，拿出整齊排列的小甜點。林至川小心地抖落可可粉，完成提拉米蘇的最後一道工序。

顧景燦拿起一個放在手心，不捨得吃。林至川手裡出現的東西總有一種規尺畫出來的精緻，不是外表如何，而在於口味。無論是大小、甜度、鬆軟度，還是烘烤時間、冷藏時間都恰到好處，有種理科生的小強迫症，讓人有種麻麻的舒適感。

吃掉最後一口點心，顧景燦親了一下林至川，看著一堆提拉米蘇苦惱，&ldo;太容易撞壞了，我怎麼帶回去呢?&rdo;

林至川舔舔粘在嘴角的粉末，轉身從房間角落裡掏出來一個盒子。提拉米蘇本來就有套在外面的模具，只要弄點膠水就能固定住。現在是冬天，顧景燦家離的不遠，小心一點就不會壞掉。

顧景燦提著蛋糕走到門口，林至川低著頭站在他身邊，不發一語。

&ldo;至川，我到家了給你打電話。&rdo;

&ldo;嗯。&rdo;

顧景燦知道他情緒還是不高，也不逼著他露出高興的模樣。這一週發生的事太多了，他們兩個人都有些吃不消，需要時間去消解，也需要拉開一些距離。

電梯門開啟了，顧景燦鬆開一直握住的手，走進了電梯。電梯門快要關閉的時候，林至川突然伸手擋住了。

&ldo;顧景燦，你知道提拉米蘇的意義是什麼嗎?&rdo;

顧景燦當然不知道，&ldo;是什麼?&rdo;

林至川的手稍稍離開電梯門，俊秀的眉眼舒展開來，似春風拂過，吹落百種相思。

&ldo;帶我走。&rdo;

電梯門重新合上，林至川看著眼睛瞪大的顧景燦，笑得更加開心。

想讓你帶我走，去哪裡都好。

看著電梯開始下降了，林至川站在原地不動，笑眼慢慢落寞。

他們會在一起的，只是在這之前，需要忍耐寂寞。

他可以做到的。

發起呆的林至川沒發現，電梯到達底層後，又開始上升，然後&ldo;叮&rdo;的一聲，面前緊閉的門重新開啟。

這回輪到他瞪圓眼睛了。

&ldo;你怎麼回來了?&rdo;

一向不願意讓林至川看見他軟弱一面的顧景燦紅著眼睛，昏暗的電梯裡，眼眸裡隱約有水光泛濫，手心滾燙。

&ldo;我帶你走。&rdo;

林至川茫然地看看他，&ldo;去哪兒?&rdo;

&ldo;我家，去我家。&rdo;顧景燦拉著林至川往公交站跑，&ldo;我他媽早晚有一天會被你逼瘋的，林至川!我他媽怎麼能這麼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我自己都覺得快失心瘋了!&rdo;

被拖著跑的林至川還沒反應過來，&ldo;景燦&rdo;

顧景燦不知道自己是在生氣還是在心疼，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在腦袋裡叫囂，讓他沖回頂樓，拖著罪魁禍首就跑。

他怎麼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明明害怕得要命，卻還要強顏歡笑。明明不捨得他的離開，也放手讓他走了。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