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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至川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腿也搭在他的腿上，身體向中間靠了靠。顧景燦還沒來得及笑林至川的熱情，就被他的話涼透了心。

&ldo;顧景燦，我媽媽是自殺的。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拋棄了她兒子。&rdo;

顧景燦的腦子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著懷裡的人。懷裡的人眼神冷靜，呼吸平穩，好像說的不是他的事。

&ldo;你說我該怎麼活下去呢，顧景燦?&rdo;

第39章 還是從長計議吧

顧景燦不知道如何回答林至川的話，他只能愣愣地看著身邊這人。林至川還是很冷靜地看著他，好像在說他偶爾聽到的一件八卦。

不是林至川冷血，他已經被折磨了太久，不太能生的出悲傷、憤怒的情緒。他的大腦也在保護主人，壓抑住可能出現的負面情緒。他早就知道了，他開朗陽光不是因為他的生性如此，而是實在很難有其他的情緒了。

顧景燦摸摸他的眼角，&ldo;能哭出來嗎?&rdo;

林至川還是那樣，&ldo;不能，早就不能了。&rdo;

林至川說自己不能，顧景燦紅了眼眶。他那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霍雲真都主動避而不談的舊事，林至川一個人走了過來。他想起第一次給林至川拉琴的時候，他就是現在這個表情，看他的人都覺得難過，他自己卻哭不出來。

&ldo;我想帶你去吃火鍋。&rdo;

林至川笑了出來，卻沒有維持太久就落寞下來，&ldo;你比我幸運，顧景燦，你還有媽媽。&rdo;

他什麼都沒有了，媽媽只要愛情，爸爸不承認他這個私生子。他無數次懷疑自己存在的理由，後來覺得活著就好，萬一以後有奇蹟呢?

後來他真的遇到了。

顧景燦眼睛一酸，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ldo;你還有我，至川。是我追的你，追到手就不能放了。&rdo;

林至川抿著嘴笑，&ldo;有時候看著你會想哭，也不知道為什麼。&rdo;

顧景燦歪頭，&ldo;喜極而泣?你有這麼喜歡我啊。&rdo;

林至川大大方方地承認，&ldo;對啊。&rdo;

顧景燦揉亂他的頭髮，拉著他的手，哄他睡覺。林至川不是個需要安慰的人，顧景燦現在有些無從下手。但是他總會離林至川更進一步的，在這之前，他可以做一些能讓林至川開心的事。林至川總說他有管家屬性，可他真的喜歡看到林至川滿足的樣子。

林至川睡到了下午三點，他是餓醒的，早上吃的小米粥早就消化乾淨了，肚子在夢裡都唱起了空城計。

他揉揉眼睛，顧景燦不在身邊，外面隱約能聽見炒菜的聲音。林至川坐在床上發起了呆，房間很暗，在安靜的環境下，人總是會覺得寂寞。以前他總是讓自己忙起來，不去想太多沒有意義的事。可他現在就想安安靜靜地發呆，聽著門外的聲響，慢慢眼睛又開始發酸。

他就想這樣平平淡淡的安寧，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顧景燦正在洗鍋，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肩膀上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顧景燦側過頭親他，然後低頭繼續忙活。

&ldo;餓了吧?飯桌上有蘋果，你先吃一個。&rdo;

林至川抱住他不鬆手，&ldo;想吃你。&rdo;

顧景燦笑了，&ldo;主動點，我現在手上油膩膩的。&rdo;

林至川撇嘴，眼神有點嫌棄，&ldo;算了吧，太不華麗了。&rdo;

顧景燦踹他一腳，被林至川躲開，蹦著去吃蘋果了，一邊啃一邊跟廚房的人對話。

&ldo;今天吃什麼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