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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個冷噤,僵著身體動彈不得,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扶起來。
「這麼晚不睡覺?去哪裡了,臉這麼涼。」
鶴洲半跪著,撩起他的褲子,掌心包裹住他磕在地上的膝蓋,責備地看著他。
他移開視線,悄悄覷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女人,她目光灼灼,滿臉怒氣,抬手指過來,又用西語說了句什麼。
眼前的場景彷彿和夢境重合在一起。
燕驚秋舔了舔嘴唇,一把推開鶴洲,眼神飄忽,望向女人身旁那個大花瓶。他害怕地發抖,慢吞吞往後退,試了幾次才發出聲音,說:「我不是,我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是他請來打掃衛生的……保潔。」
沉默宛如墨水般洇開一室。
鶴洲臉色鐵青,去拽他的手腕,厲聲質問:「你胡說什麼!」
他繃著一張小臉,喊著「不要」,喊完後甩開他的手,靜靜站在角落裡。
鶴洲望向他,被他臉上還未褪去的病氣刺得心口一痛,前些天打電話的時候他聲音沉悶,問他是不是感冒了,他甜甜軟軟地講每晚都頭痛,聽得他焦心,想著恰逢他的生日,推掉了一場非常重要的比賽飛回來,回來了,卻聽到什麼保潔這樣的胡話,看到這虛弱慘白的臉。
生病的樣子倒與從前別無二致,驕矜作派從他看人的眼神中絲絲縷縷透出來,無力地半闔著的眼簾也遮不住它們。
很美麗,看得人心癢。想要他,也想被他要,想被他要的願望更加強烈,火熱洶湧到幾乎壓不下來。
「小秋。」他放軟聲音,再試著伸手去拉他,試圖解釋。可燕驚秋避開,怨憤地瞪他一眼,突然轉身推門,跑進了夜色裡。
出租屋的床一點都不舒服,明明是和別墅一樣的實木硬床。
燕驚秋睡了兩晚,腰痠背痛,白天無所事事,在城裡亂晃,刷爆了鶴洲的四五張卡,買了些根本用不著的奢侈品,一隻手錶還被他隨手轉送給了載他的計程車司機。
他不打電話過去,鶴洲也不打來。又這麼僵持了幾天,他在新聞上看到報導,本週五,桃灣電視臺邀請鶴洲做一期戶外節目,地點就在市公園。
他檢視日曆,週五那天是自己的生日。
公園人潮湧動,大約都是來見鶴洲的。燕驚秋全副武裝,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走到公園中央的大草坪。
人群裡三層外三層,他擠不進去,站在外圍又什麼都看不見,氣得摔了帽子和墨鏡,跑去公園附近的奶茶店待了一下午。
傍晚再來,草坪邊還停著電視臺的車,那天見到的短髮女人正在接受採訪。他伸長了脖子左瞧右看,還是找不到人,一回頭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鬼鬼祟祟的,來看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他臂彎裡夾著足球,穿著運動服,鴨舌帽的帽簷垂得比眉毛還低,半張臉隱在陰影中。
「誰說我來看你。」
鶴洲冷笑,扔下足球踢給草坪上的工作人員,勾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懷裡帶,不容拒絕地拽著他走。
「花錢花得開心嗎?」
燕驚秋掙扎,「不開心!你就這麼走了,那她怎麼辦!」
「誰?」
「那個女人。」
「她自己會回去。」
燕驚秋扯了扯嘴角,說:「你不是要和她結婚嗎,扔下她和我摟摟抱抱,被記者拍到不好吧。」
鶴洲眉頭緊皺,目光沉鬱,眼中湧動著晦暗的浪潮,握著他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
「下週末,婚禮,你來不來?」他冷冷吐出這幾個字。
燕驚秋愣了愣,煞白了臉,額角直冒冷汗,腿一軟就要往下跌,被鶴洲托住腰。他把鴨舌帽戴在燕驚秋頭上,半拖半抱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