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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天，銀漣是不是想告訴他生病的事？還是想告訴他懷孕的事？
莊霆的臉色蒼白如紙。
但不管是哪個可能，都絕對不是後來銀漣說的，那只是個告別的電話。
當時的銀漣應該很難過吧，所以以至於後來甚至不願意提起，或者找他算帳，
而是輕飄飄地用一句「只是跟你說一聲我要走了而已」帶過。
莊霆整個人猶如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身體突然往後踉蹌了一步。
「莊少，您沒事吧？」童乾嚇了一跳，擔心道。
莊霆一言不發地轉身，如同失了精氣神般，腳步虛浮地離開了雜貨店。
童乾看到莊霆突然變成這樣，心裡隱隱地有些不安和擔心。
他不知道自己跟莊霆說那些話對不對，猶豫要不要給銀漣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但想了想，又打消了想法。
有錢人的事，還是別多管閒事的好，童乾勸告自己。
低頭看到櫃檯莊霆付了錢但沒拿走的那五條煙，童乾「誒」了一聲抬頭喊人，但視線內，莊霆已經不知去向。
莊霆回到車裡靜靜地坐了很久。
但他波濤洶湧的內心卻不如面上看似平靜。
他想點一根煙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又想到了什麼，抽出來的煙又立刻塞了回去。
莊霆一個人一動不動地坐著。
一直坐到清潔工人過來打掃完整條街道，坐到街道上行人和車輛往來逐漸頻繁，坐到兩邊的路燈一盞盞地被關掉。
當天光大亮，新的一天開始正常運轉的時候，莊霆拿出手機給遠在千里之外的秦瑤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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