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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它抓著枯骨嬰的碎碎念一模一樣。
回憶結束了。我重新和懷雲面對面。
她還是那麼地癲狂,捏著刀子要切了我。可惜,我的孽緣之衣將她纏得緊緊的,讓她連動一下刀子都很困難。
我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就想到了前幾個不幸的女人。
她們都曾經為了美貌被拋棄,又為了找回美貌苦苦等待一個不可能回頭的男人。我很慶幸,我的前世魂魄,沒有怎的愛上這樣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我看著懷雲,心生憐憫。不由自主地想要救贖她。
“懷雲,我看見陌溪在哪裡了。你要不要把湯帶去給他喝?”我想起了那個墨氏皇族的墓穴,陌溪和他的女兒墨竹,現在應該叫做青鸞的女人在一起。
總不能讓他總是沒事做吧?偶爾,他也應該想起諾幹年前害死的女人。
聽見我說看見陌溪在哪裡,懷雲的刀子掉了。她的雙眼綠光瞬間消失,化作了生前可愛的家庭主婦。
“妹妹,你真的知道溪在哪裡嗎?你不是騙我嗎?”
那一刻,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我哭了。
因為這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 ; ; 嘖嘖,一碗只有白糖的湯……陌溪居然能喝下去?
我扭頭看著陌溪面色不變地喝光了湯,還拿手摸了摸懷雲。繼續誇獎。“今天的湯比昨天的好很多啊。滋味更鮮美了。你在進步呢。”
睜眼說瞎話這五個字,大概就是為陌溪開發的吧……
第一次,我發現了陌溪還有以下優點。起碼在面對廚藝不佳的女人制造的不良湯水前,他能置身死於度外,將所有的湯水喝得乾乾淨淨,外加大力讚美人家有進步。
換成是我,時日久了,我也一定會愛上這樣的男人的。
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一輩子地誇獎自己呢?
一切幾乎可以預見的。喝完湯之後,懷雲開始不斷地說自己怎麼樣和別人學習技巧啊,怎麼去除血水。再表達了自己對陌溪的想念。
“你都好幾天不回來了。外面真的很忙嗎?”這個時候的懷雲小鳥依人地很好看,靠在陌溪懷裡很有公主和王子的範。
但是公主和王子是童話裡的。懷雲靠在陌溪懷裡,忘我地撫摸陌溪的胸膛。卻無力地收穫了一隻印在領口的唇印。玫瑰紅色澤,唇印很豐滿。
出乎意料地,她用手掩蓋了唇印。垂下了眼簾,裝作看不見。
“是啊,外面好忙。老闆說要加班啊。這年頭,掙點錢都不容易啊。”陌溪親親懷雲的額頭,示意她趕緊去梳洗。
“你剛剛煮飯完,還沒吃飯吧。趕緊吃了洗個澡吧。不然都不香了。”
於是懷雲聽話地去洗澡了。等她出來,只能看見已經呼呼睡覺的陌溪。
那一刻,她抱著自己的髒衣服,流下兩滴眼淚。然後轉身又去了廚房。
開火,架鍋,倒入湯水,加入一勺白糖。
水沒了她就加水,鍋裡一直一直都有香味飄出來。
在黑暗裡,我看見她拿起了刀,明晃晃地在自己眼前轉了一下。
直到天明,她煮了一晚上的湯,等到了陌溪起床。送去一碗更甜的湯水。
接著收穫繼續努力的肯定。
那一刻,我看見懷雲笑了。左嘴角比右嘴角扯得高一點,上唇緊繃著。她的眼裡沒有真正的愉悅。
原來肯定一個人,如果不是發自真心,便是世界上最毒的藥。
懷雲被毒的千瘡百孔地目送陌溪走了。咔嚓一聲關上門,她又拿起了刀子。
明晃晃的折射裡,我看見了她的辛酸笑容和絕望。
然後她把自己身上的肉都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