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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點點的楚楚可憐。但就是這麼個人,一番問詢下來愣是一點乾貨兒沒撈著。你說張健能不想撓牆麼。
“他去東華酒店是陪著曹勇國和天朝集團的高層秘密接觸。你一點都不知道?”
“那個……我一直在外面車裡等著了。”
“那關於土地局向東華集團強行索賄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啊?”沈盟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不知道。”
“這不是土地局第一次索賄了,之前還向好幾個民營企業索賄過,沈盟同志,你必須認清事情的性質。”
“嗯,我知道。”
“知道什麼?”
“事情的性質。”
“還有呢?”
“你剛才說的那些,呃……你說完,我就都知道了。”
張健挫敗的合上筆記本,特想對沈盟喊出深藏許久的話語——你,真,牛。
“沈盟同志,今天的談話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說起。”張健揉揉脹痛的腦瓜仁兒,對身旁的女同志吩咐,“小楊,叫下一個進來吧。”
沈盟謹記政府同志的叮囑,他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說起今天的談話的。不過……今天他們好像就沒談啥啊。想不通的歪著腦袋,沈盟走出了臨時問詢室。臨出門的時候還聽那個張什麼的問搭檔外面還有幾個,那女的說還有倆,一個是崔先華(另一個副科長)的司機一個是曹勇國的秘書。然後沈盟聽見張……政府頓了下,說,先把那秘書叫進來吧。
沈盟晃晃蕩蕩的從土地局大樓裡出來。並沒有被釋放的喜悅,反倒一肚子又失業了的難受。這工作還是小雨給介紹的呢,才幹幾天就黃了……
“王總,就是他。”見土地局門口的臺階上終於出現沈盟熟悉的身影,跟車裡守了快一個小時的林煒明興奮的回頭向王朝報告。
對於沈盟,林煒明不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不是所有的人才都值得他口乾舌燥的向老闆推薦且死活拉著老闆一起來觀察,但沈盟,值得。因為他切實見識過沈盟的車技,也是因為沈盟的絕技恰恰在開車上。
從進公司那一天起林煒明就被告知一個事實,公司老總王朝從不開車。沒人知道他是不會開不肯開還是不屑開,但公司成立近十年來,誰也沒見過老總開車。而林煒明也在成為了王朝的心腹兼司機之後,印證了這一說法。老闆從不開車,除非必須,否則他連坐車都不願意。比如晚上在某個酒店有應酬,那麼應酬結束的時候,他寧願直接住酒店也不會讓林煒明載他回家。如果他那座落於幽靜城郊可以不化妝直接當鬼片別墅佈景的房產算家的話。至於父母那裡,老闆回去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想到這裡林煒明忽然渾身一寒,如果他家也跟老闆那個軍人家庭似的具有無與倫比的恐怖威懾力,他也不會想要回家。
咳,跑題了。總之就是老闆對司機的要求有著近乎刁難的苛刻標準,路上顛簸了他會冷哼,遇上紅燈他會眯眼,開車時間比他預想的長了他會敲駕駛座靠背,如果不小心來個緊急剎車,那除了捱罵沒有第二種結果。饒是自己這種優秀的下屬,也倍感壓力。更何況,他並不是單純的司機,還兼顧著老闆助手的重任,隨著近來任務量的複雜化和多樣化,林煒明深感力不從心。而一切的精神壓力都來源於,他是老闆的司機!林煒明堅信,這活兒就不是人……咳,就不是普通人能幹的。
沈盟很會開車,並且註定馬上失業,這難道不是命運的安排?於是碰見沈盟的時候,林煒明幾乎有被老天眷顧的感覺。
王朝沒有放下車窗,只是透過墨色的隔離去看遠處的那個被自己下屬誇成了朵牡丹花的男人。三十歲左右,長相普通,氣質普通,衣著普通,渾身上下都普通的夠得上億萬老百姓的大眾模板了,合著這就是自己得力下屬口中的駕車高手業界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