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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兩個月以前的月初,我們……&rdo;他停頓了一下,和身邊的魚雷軍官碰了碰眼神,&ldo;我作為u-8潛艇艇長和施泰因鮑爾海軍上尉(他因功曾榮獲騎士勳章)各率一艘潛艇在亞德里亞海岸奧地利的普拉軍港準備啟航。我們要出海協同作戰,到馬爾他附近海域等待英國穿過蘇伊士運河從東面駛來的大型護航運輸隊,利用朔月時光在水面對其發起攻 擊。我們打算利用潛艇側影小,不易被發現等有利條件,先從水面穿過敵人的驅逐艦護航兵力,然後駛近護航運輸隊的核心,對多列商船縱隊實施水面襲擊。&rdo;
翻譯用語速很快的漢語進行著翻譯工作,以便跟上艇長的速度。他緊張的生怕漏掉一個單詞。艇長看到他臉上的汗都出來了,同情的對他微笑一下,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ldo;我們約定在西西里島東南50海里、方位315處地帕塞羅角會合。據我們所知。兩艘潛艇協同作戰這還是第一次。在這之前,潛艇一直是單獨作戰的;他們單獨出航,單獨行進,單獨自衛以對付敵人的驅逐艦,並單獨搜尋和攻擊敵目標。因為現在,潛艇的通
‐‐無線電報還無法使潛艇實施協同作戰。所以。 即失去任何無線電聯絡。&rdo;他帶著遺憾的表情說,&ldo;如果我們能有更加先進的聯絡手段,戰果會更加輝煌。當然,戰爭中沒有如果。&rdo;
&ldo;就我所知,貴國地潛艇部隊僅僅建立兩年多,這之前一直沒有經歷過戰火的考驗,那麼你是如何想的呢?執行這樣危險的任務?&rdo;李總長問到。
&ldo;危險是不可避免的,對敵人也一樣。我這樣想。&rdo;艇長微笑著回答。他看到李總長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接著說道:
&ldo;如果要在兩艘潛艇之間建立聯絡,就必須處在水面狀態通訊,這意味著要在兩根桅杆之間架設一部天線,以便能用長波發報。但這種辦法耗電量太大,而且通訊距離也很有限。在發報時,潛艇處於半潛狀 態,處境非常危險,而且無法實施任何攻擊。&rdo;
&ldo;當天晚上,我艇如約到達西西里島東南的會合點,在那裡等待施泰因鮑爾。但他卻 無音信。回來後我才知道,由於修艇,他推遲了啟航時間。深夜一點左右,我艇值更官在指揮臺上發現東南方向漆黑的天空中有一個黑色地香腸似的龐然大物在蠕動。原來它是一個拴在一艘驅逐艦艦尾的繫留氣球。這艘驅逐艦就是所謂的&l;清道夫&r;之所以稱這艘驅逐艦為&l;清道夫&r;,是因為它在護航運輸隊的前面沿&l;s&r;字形航線左右機動行駛,為其&l;清掃&r;航道。以迫使敵方潛艇儘早下潛,使之無法實施攻擊,也就是敵護航運輸隊護航兵力的&l;開路先鋒&r;。不久,我們發現在黑暗中蠕動的黑影越來越多,看見了另外一些驅逐艦和護航艦艇,最後我們終於看到了船隊的龐大的側影:這是一支滿載貨物的護航運輸隊,從東亞地印度來到馬爾他海域並向西航行。&rdo;
黃明山和其他軍官一樣,仔細的傾聽著。雖然他不是個海軍上將,但是這個年輕的容易害羞的艇長生動的敘述吸引著他。每個細節都是那麼有趣,特別是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戰爭地氣氛。鄧艇長講的很慢,很清楚。翻譯一字不漏的很好的進行著他的工作。這使得黃明山彷彿看見黑夜中微弱的北極光對映出潛艇的潛望鏡。濕漉漉的鏡片中反射出紅色地綠色的光點,在那些光點之中,那些身軀龐大的運輸船越來越清晰可見。他不知不覺的握緊了自己地雙手。
&ldo;我艇悄悄地穿過了敵驅逐艦護航兵力,準備對外側的那列商船縱隊的第一艘商船發起攻擊。突然整個船隊轉向,朝我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