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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接著群毆停止了。
有人用手緊緊抓住陸正青的胳膊,把陸正青扶了起來。他的手心燙得嚇人。
陸正青喘著粗氣兒,用被血糊住的眼睛看過去。
肖藍抿著嘴,剋制著怒氣一般地看著李華鵬。
他開口說話,聲音壓得驚人,彷彿壓抑著即將迸發的憤怒:「你們這麼打人,不怕鬧出人命,進監獄嗎?」
陸正青齜牙咧嘴地摸了摸額頭,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額頭,縫了四針。
嘴角,兩針。
下巴,五針。
陸正青怔怔地坐在醫院裡,麻醉劑讓他有些反應遲鈍,口水就從還沒有知覺的嘴巴里流出來,跟個傻子一樣。
周圍走過的人都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陸正青也懶得去擦。
過了一會兒,肖藍推門走過來,表情還是很陰鬱,手裡拿著幾張單子,在我身邊坐下,掏出紙巾給他:「把口水擦一擦。」
「哦……」陸正青抹了抹嘴巴。
「今天幸好是有我在,不然你可能還不致傷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陸正青咳嗽了一聲,有點悶:「他們之前說你壞話,說你哥是你害死的,我一生氣就揍了人。」
「什麼時候?」
陸正青:「就我轉校第二天。」
他說完這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抬頭去看肖藍,肖藍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你早從別人嘴裡就知道我哥哥的事情了。在我告訴你之前?」
陸正青怔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麼:「沒有沒有,我不知道。」
他話音剛落,醫生就從外面推門進來,拿著陸正青的片子。
「年輕人,你這得注意啊,差點就傷到眼睛了。」醫生說,「你眼睛本身就換過眼角膜,還不珍惜?」
陸正青剛要開口,肖藍已經把醫生手裡陸正青的病例拽了過來。
他掃了眼病例。
「你……三年出過車禍,眼角膜損傷,然後換過眼角膜。」肖藍說著他的過往病史,「所以你不怎麼看課本,上課喜歡睡覺,都是因為不能過度用眼?」
陸正青張了張嘴:「嗯。」
「換了誰的眼角膜?」
陸正青低聲道:「原則上我不知道捐獻者。」
「誰的?!」肖藍的聲音陡然拔高。
陸正青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說:「肖羽。」
肖藍陡然站起來往醫院外走去,陸正青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急促的解釋:「肖藍,我……」
他抓住肖藍的手,卻猛地被肖藍甩開。
肖藍冷眼看他問:「是嗎?你不是故意接近我,你不是同情我,你不是想看看給了你眼角膜的是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兄弟?你難道一點施捨同情的想法都沒有?」
陸正青咬了咬嘴唇:「我……希望你能走出來。」
肖藍眼神更冷了,他的聲音像是要逼近絕對零度。
「不需要。」他說。
「肖藍。」
「你儘快從我家搬出去!」
這次肖藍比以前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幾個周他都不再跟陸正青說說話,也不跟他一起出門,更不接受他中午的外賣。兩個人形同陌路,連邱志文都問他們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陸正青有苦說不出,一直在發愁。
中午下課鈴一響,肖藍沒有理愁眉苦臉的陸正青,背著書包就去了圖書館,開大門的時候,嚴芳過來了。
「聽說你最近跟陸正青相處的不好?」
肖藍沒搭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