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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倒!這副無用又弱不禁風的身體,她早就說過受不了自己身為女人!
競技場中,海皇只攻不守,攻勢犀利精準,卻與同宮少卿對決時略有不同,那時僅僅是一式回合,便足以令天地變色。
而此時,已攻數次,冷紀河仍有餘力回擋,而海皇在多次的攻打中,似乎故意露出破綻讓他有機可趁。
冷紀河也不由得懷疑起來,他是故意只攻不守,給他時機瞄準空隙嗎?海皇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司法,看清楚,好好接這一式,說不定以後你都不可能再有機會看到天賦神能的絕妙。”人影疾分,海皇立於一側,突然說出讓冷紀河疑惑的話。
只是冷紀河還來不及細想,便見海皇的十指變幻,周身浮出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真實的景象。
他的身體表面似乎溢位薄薄的一層金光,風聲赫赫,光影扎眼,隨著身體的變幻,奧意自七出。
“千荷栽,凝力聚,萬朝同一;本歸土,力從心,破象萬生。”
冷紀河雖然沒有宮少卿厲害,但他曾為大司法,必有其過人之處。
特有的性情使得他對萬物觀察入微,從而領悟能將傷害減到最低的可能,而非強碰強的硬拼。
當海皇口中逸出“千荷永珍,歸”的奧意時,所有的力量積聚在指尖,一觸即發!
冷紀河卻也瞄準了之前一直留心的情景,在他攻時回擊,自己不可能有勝算,而一般人在使出一招後,通常會有瞬間的鬆懈,他不知道海皇是不是也會這樣,但如果能避過這一式,再立刻還擊,是否可行?
可不可行都容不得他多考慮,冷紀河只能隨機應變。可是……本以為極難避過,卻沒料到,這一式的威力卻遠不及之前!
冷紀河察覺出異樣,卻也來不及收回自己一念之間擊出的戰將神杖。
他彷彿看見海皇的唇邊有一絲詭異的笑,像極了皇甫眷戀的笑容,高深莫測的,讓人摸不清的。
他是故意的!冷紀河驚悟到這一點,一貫平和的臉上,也露出驚駭的表情。
海皇怎麼可能會被他打倒?就算自己反擊成功,戰將神杖的威力也不足以擊潰他,絕不可能!那競技場中躺著的這個男人是……
冷紀河神色複雜,想要走近細看,剛跨出一步,眼前便晃過一抹人影,從他身側急忙經過,寬大的衣袍打在他的手背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皇甫眷戀疾星飛竄的步伐,在快要靠近地上那個躺著不知如何的男人時,突地頓住,不敢置信地瞪著冷紀河。
“這不就是國主眷你希望看到的事嗎?只是結果非你所願罷了。”冷紀河彷彿領悟了什麼,突然恢復常態,淡淡地開口。
“你住口。”陰沉的聲音沁入人的心骨,她陰鷙的目光直直刺向他,眼中射出無窮無盡的黑暗,滿是憤恨。“倒下的人難道不該是你嗎?”
“有戰鬥,就有勝敗,輸贏本就是不可預測的事。”
“但是海皇絕不可能輸,他絕不可能輸!”衣袍下的身體有著些微的抖動,抑制不住般逐漸變得劇烈,她要環抱著自己的雙臂,才能穩住。
“你在意的是他會不會贏這件事?還是在意他這個人?”冷紀河問這句話時,目光意有所指地瞄了瞄躺在地上的男人。
皇甫眷戀被他一問,猛然驚愕,回頭看了看。在意這件事還是他這個人?他是海皇,不可能是別人,別人也不可能是他!所以這件事只有他才能完成,她在意事也在意人,有什麼問題?
她不自覺走到海皇身邊,見他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就像睡著了一樣。
和宮少對決時也不曾這樣,難道是因為上次損耗太大,還沒有恢復嗎?可是他為什麼不說?不,海皇斷然不可能跟她說的,這是他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