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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捕獵的豹子,憑著一副好皮囊和驕傲的性子,惹得班裡許多人又愛又恨。唯獨我知道這頭小花豹低頭的弧線有多美。
從前,獵物是我,現在,大概換成了閃閃發著光的前程。
他學的是金融,輔修了計算機專業,可我記得高中時他非常喜歡生物。有天晚上,我問他為什麼輔修不學生物,小鬼頭笑了,說,你大概沒聽說過「環化生材四大天坑」的說法吧。
我沉默了很久,方岷仍在滔滔不絕地和我分享他的職業規劃。我的情緒說不清是心疼還是崇敬,總覺得一個十八歲不到的人,一個還沒體會過歡愉和彩色的人,就這樣放棄了興趣、愛好,把專業武斷地分成「三六九等」,未免太殘忍了。
「照你這麼說」我儘量輕聲地說,「那我一個學英語的,豈不是畢業就該失業了?」
方岷愣了一下,隨後哈哈笑道:「當然不是!你學什麼都是最棒的。」
我搖搖頭,繼續聽他吐槽語速很快的老師和熱水不熱的澡堂。
掛電話前,他嘆了口氣:「要是施老師能教大學生就好了,我一定每天去蹭課。」
施老師教不了大學生,但施老師可以教你。
冬至是方岷的生日。我去了一趟寧城,不過沒有告訴他。我想,這個年紀的人,多半是喜歡驚喜的。
之前在雲市上班的獎金一直存在卡里,我取出來拿它給方岷買了一塊手錶。
我對物質生活其實沒什麼追求,許多衣服都還是大學時買的,林倩女士也不像傳統家長那樣會催著在大城市買房——用她的話說,反正我應該不會擁有丈母孃,只要我自己過得下去,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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