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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為高貴,何為低賤?&rdo;她喃喃自問,覺得有些迷茫。
&ldo;這麼大的雨,坐在外面,不怕淋著麼。&rdo;旁邊有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夏初嵐回頭看去,身材修長的男人站在雨裡,一手執著傘,另一手端著白瓷碗。傘是傾著的,他的肩膀還露了些在外面,被雨打濕,藥碗上卻一粒水珠都沒有。
他很瘦,顴骨便顯得突出,修皙清俊,眼睛……她一下子認了出來:&ldo;您是昨天那位先生?&rdo;只是沒有鬍子了。
顧行簡收了傘靠在牆角,端著藥碗走過來:&ldo;我阿兄帶你回來的。這是八珍湯,只剩下一點殘渣,有點苦,將就著喝。&rdo;
這事本不該他來做,但崇明和婆子正在後廚收拾殘局。平日家裡不怎麼開火,多是叫的外食。崇明原以為那個婆子會,哪知道婆子也是個生手,兩個人一頓折騰,險些將廚房給燒了。
見夏初嵐不接,只顧盯著自己看,他道:&ldo;怎麼,我臉上有東西?還是擔心這碗藥有問題?&rdo;
&ldo;不是,多謝先生。&rdo;夏初嵐連忙伸手將碗接過來,低聲道謝。盯著人看確實失禮,她只是太意外了,原以為要費一番工夫才會再見的。但是人家出手相救,書的事反而不好開口了。
藥果然有點苦,還有股焦味,她一邊喝一邊眉頭緊蹙。好不容易喝完,她嫌棄地將藥碗拿遠一些,側頭輕咳兩聲。好苦,舌頭都麻了。
果然還是個孩子。顧行簡忍不住一笑,背手看著從屋簷落下的雨線:&ldo;方才你問,何為高貴,何為低賤。人的出身固然沒辦法選擇,路卻是由自己走出來的。在本朝,寒門子弟也可以躍居宰執之位,反而是世家大族,如若子孫不爭氣,繁華富貴也維持不了幾代。所以,何謂高低?你能將夏家經營至此,已是十分難得,沒必要為出身介懷。&rdo;
剛剛他都聽見了?夏初嵐看著男人瘦削的側臉,彷彿跳躍著光芒,心中一動。他是在安慰自己吧?顧家雖然出了個權勢滔天的宰相,一個大商賈,但聽說原先也是清貧人家。
她本就是有感而發,還沒到妄自菲薄的地步,不過這段話,她記在心裡了。
&ldo;多謝先生指點。不知先生如何稱呼?是做什麼營生的?&rdo;夏初嵐試探地問道。這人看談吐,看氣勢,都很不簡單。
&ldo;我也姓顧,家中行五。以前在國子監教書。&rdo;顧行簡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這話不欺人。早年他擔任過國子博士,雖然任期很短,但跟手下的學生都處得很不錯。那些孩子大概同這丫頭差不多大,很愛纏著他,&ldo;老師老師&rdo;地叫個不停。如今,他們大都在各地任職,逢節令便會派人上門送禮物,遠的便捎封書信來問候。
為人師表最有成就感的,便是桃李滿天下了。
夏初嵐知道他也許有所隱瞞,但在國子監教書,已非常了得。國子監的學府所教出來的,可都是未來的官吏,國家的股肱之臣。
兩人正說著話,雨也漸收,太陽又出來了。
&ldo;姑娘,姑娘!&rdo;思安從外面衝進來,停在夏初嵐面前,擔心地問道,&ldo;您沒事吧?六平回來說您暈過去了,奴婢都嚇壞了。&rdo;
六平跟在後面進來,先對顧行簡行了一禮。無論如何,今日這位爺和顧二爺都幫了姑娘,他很感激。
&ldo;我沒事。&rdo;夏初嵐問思安,&ldo;三叔可回家了?&rdo;
思安也看到顧行簡了,只覺得奇怪,還來不及細想,聽到夏初嵐問她,連忙回到:&ldo;三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