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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為了完美複製他人的犯罪,他甚至會強姦一個無辜的小女孩——身為他的女朋友,你不覺得噁心麼?”
不經意間,雪花變得越來越大,漫天飛舞中,竟酷似一張張送葬的紙錢。
“你給我選的墓碑不錯,結實、牢固。等我死了,希望就葬在這裡。”方木用強光手電敲敲身下的墓碑,清脆的聲音在雪夜中分外響亮,“但是你別指望我會對他謝罪。他不配。幾十到另一個世界,我同樣不會放過他。”
方木扔下手裡的菸頭,突然提高了聲音:“你知道麼?我在這三十幾年中,做過的最痛快的事情,就是在他腦袋上開了一個洞!”
話音未落,方木就聽到腦後傳來一陣風聲。
方木下意識地一低頭,立刻感覺到頭頂有一個重物掠過。儘管他的動作夠快,右腦上方還是被結結實實的掃到了。
不覺得疼,只是大腦在瞬間一片麻木,彷彿腦子被震成了一鍋稀粥。幾乎是本能,方木踉蹌了一下,急速轉身,用強光手電筒向身後照去。
襲擊者被照到眼睛,視線受擾,高舉的棍狀物向前胡亂揮舞了一下,擦著方木的鼻尖掠過,重重地砸在旁邊的墓碑上。
同時,她整個人也暴露在強光手電之下。儘管她立刻隱藏到身後的樹叢中,方木還是看清了——不合身的黑色風衣,腳上是大號的帆布鞋,長髮,蒼白的面孔,血紅的眼睛。手裡是一段粗粗的樹幹。
正是魏巍。
漸漸有溼熱的液體從頭上流下來,方木用手擦了一下,指尖一片黏膩。冷風中,甜腥的氣味直衝鼻腔。
他搖晃了一下,把受傷的血在褲子上擦擦:“身手不錯——比孫普那個王八蛋要強得多,他用槍都沒能幹掉我……”
“你住口!”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突然從樹叢中傳來,“你不許這麼說他!不許!”
“這不是人身攻擊,而是客觀評價。”方木笑笑,“你出來吧,我們談談?”
樹叢中一片靜默。
“鞋子和衣服是從哪裡來的?”方木想了想,補充道,“從雜物間裡拿的,那個大紙箱裡,是吧?”
魏巍依然沒有回答,只能看見樹枝輕輕擺動,隱隱有踩斷枯枝的咔嚓聲傳來。
方木用強光手電在樹叢中掃來掃去,光影斑駁間看不到人影,卻看到這片樹叢之後是一片巨大的虛空。空谷間風聲驟然變強,彷彿有無數亡靈在半空中盤旋、嗚咽。
方木突然意識到,這裡已經是這片墓區的盡頭,樹叢背後就是一面高達十幾米的斷崖。
魏巍如果想離開這裡,要麼跳崖,要麼翻過這座小山向西側再下山。空無一人的山野中,只要她上山就肯定會被方木發現。最後一個選擇是從墓群間的甬路逃出,而那裡恰恰是方木站立的地方。
如果她選擇繼續對峙下去,氣溫將是一個巨大的考驗。魏巍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從醫院裡臨時偷來的,且都是單衣單鞋,在零下二十幾度的雪夜裡,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實際上,她已經無處可逃了。
想到這裡,方木心下放鬆了不少。然而,他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受傷的頭部已經腫脹起來,傷口上的血雖已凝結,痛感卻一陣緊似一陣地傳來,似乎有一條不停扭動的蛇在傷口裡攪來攪去。這感覺讓他噁心,還伴隨著時時襲來的眩暈。
方木慢慢地退到孫普的墓碑旁站穩,雙眼不停地在那片樹叢中搜尋著,然而,強光手電的光柱所及之處只能看到隨風搖擺的樹枝,偶爾看到一片巨大的陰影,仔細分辨,才發現那只是一塊立於林間的怪石而已。
突然,方木踢到了一個物件,隨即就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腳下照去,只見半個破碎的酒瓶正在地上兀自翻滾著。幾乎是同時,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