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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的。
趙大姐也受驚不少,悔意、尷尬、歉疚的神情一股腦地出現在她的臉上,反而使她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米楠直勾勾地看著廖亞凡,臉上的笑容猶在,只是變的僵硬。她的手還舉在半空,幾秒鐘後,一陣咯咯聲從手中的啤酒罐上傳出來——鋁罐漸漸變形,大股啤酒溢位,又啪嗒啪嗒地落在餐桌上。
廖亞凡毫不示弱地回望著米楠,伸手拿過香菸,挑釁似的點燃,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
暴怒的方木噌的一下站起來,手指著廖亞凡,剛要責令她對米楠道歉,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突如其來的歡快旋律讓餐桌邊的氣氛更加詭異,也把一句髒話生生地憋在方木的喉嚨裡。他咬緊牙關,狠狠地對廖亞凡指了幾下。後者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悠然自得地吐著菸圈。
方木摸出手機,因憤怒而痙攣的手指把手機的塑膠外殼捏得咯吱作響。
“喂?”
“你在哪兒呢?”楊學武的聲音焦躁不安,“趕緊過來,有情況!”
直到被方木跌跌撞撞地拽上吉普車,米楠依舊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她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力。
任何一個人,被這樣當眾羞辱,都無異於揭開癒合已久的傷疤,有撒上鹽後恣意揉搓一番。其痛楚,即使是堅強如米楠者也難以承受。
此時,任何安慰和道歉都是沒有用的。方木咬著牙,不聲不響地把車開得飛快。進入市區後,方木突然感到身邊有異。扭頭一看,米楠全身僵直地坐在副駕駛座上,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臉上滑落。
那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流淚,作訓服的胸前已經是一大片亮晶晶的淚漬,而且範圍還在不斷擴大。米楠全身的水分似乎都已經透過淚腺噴湧而出,順著臉頰而下,在下巴上形成一條不間斷的淚流。
方木心中大駭,甚至懷疑她很快就會因脫水而失去意識。他手忙腳亂地從衣袋裡翻出紙巾遞給米楠,卻被她揮手開啟。
“我要下車。”說罷,米楠竟不管不顧地伸手去拉車門。
這可是七十公里以上的時速!方木急忙拉住她的手腕,觸控之下,只感到一片冰涼。
米楠劇烈掙扎,吉普車也隨之搖晃起來。方木無奈,只好減速,把車停在路邊。
不等車停穩,米楠就拉開車門跳了下去。也許是僵硬了姿態保持過久,剛一落地,她的腳就一軟,幾乎撲到在地上。方木解開安全帶,也跳下車,把她攙扶起來。
米楠的眼中仍是一片茫然,死死地別過頭去,看也不看方木,手上的力氣卻大得出奇,一下子就甩開了方木。
方木又上前一步,緊緊地拽住她的胳膊。
“你別這樣……我們先回局裡,學武說那邊出了情況……”
“和我沒關係!米楠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起來,整個人也劇烈地顫抖著,透過被淚水粘在臉上的亂髮,佈滿血絲的雙眸裡射出刺骨的寒光,任川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統統死了,跟我也沒有關係!”
方木已經心亂如麻,卻只能好言相勸:“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米楠不再開口,只是狠狠地看了方木一眼,再次重重地甩開他,幾步跑到路邊,抬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眼看著計程車一溜煙走開,方木叉著腰,站在路邊喘了半天粗氣,才腳步沉重地回到車上,拿出警燈裝在車頂,腳上發狠似的猛踩著油門。
十幾分鍾後,吉普車開進市局的院子。方木一路小跑著上樓,楊學武已經早早地在辦公室裡等候。見到方木,楊學武徑直帶著他去了網監室。
當天晚上九點十三分,“城市之光”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