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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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耐心的時候,男友終於氣喘吁吁地趕來。在她的嗔怪中,男友賠著笑臉關燈,拉下鐵門,挽著她離開西點屋。
她沒有看到,就在不遠處的樓角里,一雙失望的研究目送她和男友消失在夜色中,蓄鬚男子扔掉菸頭,一直蠢蠢欲動的身體更加燥熱。他抬頭看看懸掛在天邊的月亮,伸手解開了領釦。一股晚秋才有的寒冽空氣灌進來。他打了個激靈,渾濁的雙眼也有了些許光亮。
蓄鬚男子把手插在衣袋裡,慢慢地向路邊走去。
這一走,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子夜時分,路人漸稀的時候,他還在不知疲倦地走著。
這種漫無目的的行走,似乎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經過三年的治療之後,他似乎找回了曾經的自己,又似乎沒有。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已經對這個城市徹底陌生了。
於是,在每天的大部分時間中,他都選擇在城市裡遊蕩。即為需找眼熟的痕跡,也為慢慢熟悉陌生的新事物。在此期間,他有過拿些久違的衝動,比如今天在西點屋遇到的女孩。然而,他並沒有衝動到就地按到她們。一來條件不允許,二來,他總是會想起那些電擊和束身衣。
拿回讓他躁動的身體瞬間就委頓下來。
這道雙腳已經酸脹到再難以行走的時候,他才踏上回家的路。
他並不願意回家,相遇那個冷清、簡陋的房子,他更願意呆在外面。好歹還有陽光、熱鬧的商場、車流穿梭以及那些打扮漂亮的女人。而那個只有四面白牆和簡單傢俱的老屋,容易讓他想起被囚禁了三年多的精神病院。更何況,警察會時不時地找上們來,粗暴地詢問他最近做了什麼,去了哪裡,和什麼了見過面。
然而,他必須找個地方睡覺。
凌晨2點半,蓄鬚男子宛若孤魂野鬼般回到同發熱力公司家屬區。此時已是萬籟俱寂,他搖晃著穿過男鞋漆黑一片的樓群,不時必腳下的雜物絆得踉踉蹌蹌。在她的臉上看不到多餘的表情,只有疲憊與麻木。那濃密的鬍鬚彷彿是荒草一般,在她的面板裡吸取了所以的養分,以至於那張臉宛如面具一樣毫無生氣。
好不容易捱到自家樓下,他仰起頭來分辨了一會兒,似乎在她離家大半天時間裡,這棟樓也變得陌生了。
他摸出鑰匙,藉著一點微弱的月光尋找鑰匙孔。
“你回來了?”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輕輕的問候,他回過頭去,看到一個人影如墨的夜色中慢慢浮現。
他並不害怕,只感到疑惑。等到那張臉在月色中漸漸清晰的時候,記憶中的某扇閘門也悄然開啟。
哦,是那個人。
鬱燥的情緒。顛簸的長途客車。白色。一杯遞到手裡的水。輕緩低柔的聲音。在另一個肩頭之上對他凝望的雙眼。
以及他第一次看到“渝都麻辣燙”那個破舊的招牌。
三年之前,他在自家樓下與這個人後重逢。而在三年之後,幾乎是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
零星的記憶片段在她的腦海裡慢慢拼接在一起,他放鬆下來,似乎眼前這個人,以為著某種安詳與釋放。
他捲起嘴唇,露出一口晃晃的牙齒,笑了。
方木的工作進行得並不順利。其一,現有的證據資料太少,尤其是明態線索,幾乎無跡可尋。而且,犯罪現場資訊分析也會對犯罪心理畫像的結論形成影響。然而,火災現場的勘查要比一般犯罪現場更加耗時費力,單是火灰的收集整理就很不容易。有時,現場物證資訊一旦發生變化,犯罪心理畫像的結論也要跟隨之修正。因此,方木只能從兇手的心理屬性入手。不過,這需要一定時間的揣摩與體味。其二,時間太短——專案組只給了自己五天時間。然而,方木別無選擇。真哥哥偵查方向的確定有賴於自己的分析結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