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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伸出一隻手,繞過陳非譽的頭,捂住了陳非譽的眼睛。
他在陳非譽的耳邊,用溫柔的語氣說:「很快就好,待會給你買冰淇淋吃。」
說完,俞白又問了問醫生:「這個可以吃嗎?」
醫生已經動作利落地撕開一袋棉簽,把碘酒往陳非譽的腿上倒:「這個可以。不過這段時間,注意飲食清淡,少吃發物。」
陳非譽的腿想要後撤,俞白用另一隻手按住俞白的腿——這個姿勢,倒像是他把俞白抱在懷裡了一樣。
陳非譽看不見,俞白倒後知後覺的生出幾分不自在。
醫生用碘酒把陳非譽的傷口浸軟,然後再用棉簽把腐爛的傷口一點點地去掉。俞白能夠感受到陳非譽很疼,他的睫毛在抖,弄得俞白的手心很癢,他想把手拿開,又擔心這會兒任何輕微的動作都能嚇到陳非譽。
前後弄了半小時,才把傷口清理乾淨,俞白鬆了口氣,他把手拿開:「可以睜眼了。」
陳非譽沒有立刻睜開眼睛,俞白的手離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陳非譽的眼角,陳非譽的眼角似乎有點濕,俞白用拇指替他抹去了眼角那一點點的水漬。
「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俞白這次沒管陳非譽的要求,堅持把陳非譽揹回去了。
陳非譽也沒什麼力氣再去多想些什麼有的沒的,他趴在俞白的背上,沒什麼精神。再次走過紅綠燈路口,陳非譽在俞白的耳邊問:「俞哥,我應該還挺重的,你背得動嗎?」
俞白笑了一下:「都揹你這麼多次了,你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俞白身體素質很好,常年運動,背一個陳非譽倒還行。
陳非譽靠在俞白的肩頭,眯著眼睛看著川流不息的馬路,等待著紅燈變成綠燈:「下次我來揹你。」
俞白覺得陳非譽很有意思:「行,等你腿傷好了,揹我去上課。」
陳非譽笑了,又問俞白:「俞哥,你會覺得男孩子怕疼很不勇敢嗎?」
俞白想也不想就答道:「不會。」
陳非譽原本以為俞白會多說兩句,但俞白沒有,陳非譽便追問他:「為什麼?」
俞白想了想,問:「為什麼男孩子就不能怕疼?疼痛是生理上的反應,這確實很難捱,勇敢或者不勇敢,跟怕不怕疼沒關係——嗯,我覺得你很勇敢。」
陳非譽笑得很開心,然後又有點難過:「我確實很怕疼,但……」但陳非譽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會表現出來的,他向來很擅長表演堅強勇敢或者雲淡風輕——畢竟沒人關心照顧你的時候,怕不怕疼,其實一點意義的沒有。保持一張笑臉,還能全些體面。
要有人在乎的時候,撒嬌或者示弱才有用。
俞白路過一家小超市,把陳非譽放在門口,問他:「你想吃什麼口味的冰淇淋?」
陳非譽伸了伸胳膊,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都想吃,可愛多、巧樂茲還有八喜,我都喜歡。」
陳非譽和俞白這種隨便的人不一樣,他有想要的東西。
俞白本來想說,不能吃那麼多,要是感冒了怎麼辦。但再想了想,還是進去替陳非譽把可愛的巧樂茲和八喜的各種口味都買了,他把各種冰淇淋用小袋子裝好:「你一個吃一口,然後就扔掉,免得吃多了感冒。」
陳非譽接過冰淇淋就開始笑,這會兒傷也不疼了,煩惱也沒了,他美滋滋地拿著一袋冰淇淋:「可以我一天吃一根啊。」
俞白背著陳非譽回到出租屋,進門後問他:「吃晚飯了嗎?」
「沒呢。」陳非譽無心理會晚飯,他把可愛多巧樂茲八喜擺在一排,開始思考今天先吃哪一個,最後猶豫了半天,選擇了巧樂茲:「拜託俞哥幫我把其他的都收到冰箱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