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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
俞白聽著這特意拉長的語調,覺得這怕是春田花花幼兒園大班的春遊列車。他嫌棄地偏過頭,靠著窗戶,長長嘆了一口氣。
想當年他在一中,還是一個壞學生的典範——現在進了474班,怎麼都還開始跟著陳非譽在大家面前唱起歌來。
俞白覺得自己的形象都崩壞了。
陳非譽之後,他把話筒傳給梁浮月:「梁老師,來一個!」
梁浮月笑著嘆了口氣:「俞白都唱歌了,那我也只能來一個了。」
俞白恨不得扯開大巴遮光簾,把自己捂進裡面,梁浮月在埋汰人上可真是一把好手。
「同學們準備好紙筆,我唱首英文歌,大家順帶就當做聽力,我唱一句,唱完就點一個同學複述,看聽懂了幾個單詞。」
底下同學一片哀嚎:「梁老師,你是個魔鬼!」
這樣唱唱鬧鬧,總共過了四十多分鐘,跟車員估摸著大家都累了,就讓大家休息一會兒,積蓄精力,為即將到來的學農活動做準備。
俞白今天五點四十五就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又搬行李箱折騰好一會兒,沒多久,就靠著窗戶睡著了。
他睡得不熟,做了個夢,夢裡回到小時候,住在鄉下的爺爺家,被爺爺家裡養的白鵝給啄了手,他哭著去找爺爺,怎麼找也找不到,然後陳非譽忽然從屋子裡跳出來,手上抓著那隻大白鵝——俞白一下就被嚇醒了。
這是什麼噩夢。
剛巧大巴一個顛簸,俞白撞到了車窗,疼得他吸了一口涼氣。他想伸出手捂住額頭,卻發現右邊肩膀上壓了個東西。
俞白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艱難地轉過頭,好巧不巧,正是陳非譽的腦袋。
俞白想了想——就是他想的時間有點久,大巴開過一片金黃的油菜花田,外頭陽光燦爛,天氣太好了,春和景明,原來大家都喜歡這個季節,是有理由的。
大巴開出油菜花田,山迴路轉,拐下坡出現了一條河流,河水是淺綠色的,夾岸間或有兩三棵樹在開花,俞白分不清那究竟是桃李杏梨哪一種,但開得真好看。
俞白數過第二十三棵開花的樹,終於抬手推開陳非譽的腦袋。
陳非譽睡得很淺,幾乎在俞白一碰上他的額頭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
俞白繃著一張臉,用很冷淡的語氣說:「別靠著我。」
陳非譽似乎很疲憊,他揉了揉眼睛,支吾了一聲,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俞白沒聽清,他看見陳非譽很快把頭靠在前面的座椅上,繼續睡了。
俞白一時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他開始後悔,早知道就不推陳非譽那一下了。
還好又過半小時,終於要到目的地了。跟車員和梁浮月叫醒了睡著的同學,陳非譽終於醒了過來,俞白暗暗舒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陳非譽似乎沒時間注意俞白,他忙著幫梁浮月照料同學,替個子不夠的女生把車上行李架的揹包取下,提醒大家把隨身垃圾放進垃圾袋,下車後帶走。
直到大巴停靠,陳非譽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了包就走,一句話都沒和俞白說。
俞白悄悄抬眼,瞥了一眼陳非譽,總覺得陳非譽好像有點生他氣了——他也不知道陳非譽為什麼要跟他生氣,但猜測是因為他剛剛推了陳非譽那麼一下。
俞白一方面覺得要是陳非譽因為這件事跟他生氣了很小題大做,但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擔心,要是陳非譽真的因為這件事跟他生氣了,那可怎麼辦,也太尷尬了。
俞白背著包下了大巴,有幾分心不在焉,搬行李的時候差點手一鬆砸到自己,還是陳非譽眼疾手快幫他扛了一下。
俞白看向陳非譽,謝謝兩個字就在喉嚨處反覆徘徊,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