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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什麼呢?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渴望愛,愛有什麼好的,他為了愛交出全部軟肋,然後被現實一根一根打碎,這世界上真的存在愛嗎?
陳非譽有時候覺得,相愛就是個悖論,是無聊的人勾勒出來的無聊玩意兒,哄騙人世間孤獨的靈魂,假裝還有可以依偎的溫暖、可以追求的幸福,不至於使人瘋掉。
陳非譽又想起俞白說的話,他答應了一個人,要和他一起上q大,他來得晚了,不知道那個人介意嗎?
陳非譽埋頭到方向盤裡,他嘴角是在笑的,眼眶卻紅了。
俞白太會說好聽的話了。
陳非譽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離開q大,陳非譽回到自己的住處,吃下兩粒安眠藥,然後才躺下。他不喜歡吃安眠藥,安眠藥帶來的只是身體的沉睡,在很多時候,他仍覺得自己是「醒著的」。
可不吃安眠藥的話,他大概能睜眼到天亮。
那天以後,陳非譽把自己的工作狀態從忙碌調整到非常忙碌,恨不得把自己的每一分鐘都榨乾,他沒有再看到俞白,卻時常有一種錯覺,俞白就在他身邊。
每當他下班的時候,走過街角的便利店,總覺得有人停車在暗處看著他。
陳非譽覺得自己得空出時間去看個心理醫生。
只是還沒等陳非譽想起預約心理醫生,他的身體就先垮了。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應酬,陳非譽陪著山西老闆多喝了兩杯白的,很快就察覺胃部有燒灼感。
飯局才到一半,程柏沒來,他是做東的人,沒有先走的道理。陳非譽忍著痛,仍舊把飯局撐了下去,席間推杯換盞,陳非譽躲不掉的酒,又灌了下去。
將近十一點,飯局才散,陳非譽抱著大衣,送山西老闆上車,他臉上還是恰到好處的笑容:「尤總再見,下次專案落地了,再一起喝酒。」
山西老闆上了車,還給陳非譽揮了揮手。
直到車駛離酒店,後視鏡都看不見什麼,陳非譽才抱著大衣,弓下腰,摸索著扶著酒店的廊柱,在酒店前的臺階下搖搖晃晃地坐下來。
燕市秋深,梧桐樹開始掉葉子,夜風帶著涼意,拂在臉上,像細碎的刀子割開皮肉般的疼。
陳非譽帶著的女助理嚇了一跳:「陳總,您您您……您怎麼了?」
陳非譽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有些費力地喘口氣,才說:「你……幫我叫個車,去……去醫院,老毛病,沒事。」
助理哆嗦著拿出手機替陳非譽叫車。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大步朝他們走了過來,陳非譽低著頭,沒力氣注意,助理卻嚇了一跳:「您……您是哪位?」
男人蹲到陳非譽跟前,伸手在他額頭上抹了一下,觸手一片冰涼,他低聲罵了一句,然後說:「你這樣就叫過得挺好?」
陳非譽睫毛顫了顫。
是俞白。
「我帶他去醫院。」俞白跟女秘書交待了一句,接著俯身打橫抱起陳非譽。
陳非譽在俞白來了以後,意識就開始有些渙散,他在迷迷糊糊中伸手勾住俞白的脖子,喃喃問了一句:「腿好了啊?」
☆、全是糖
「好很久了。」俞白把陳非譽抱得更緊了。
俞白開啟車門,把陳非譽放在副駕駛,給他調整好座椅,蓋上毯子。俞白握住陳非譽的手,捏了一下才放開:「疼嗎?」
陳非譽閉著眼睛,額頭還在冒冷汗,但他搖了搖頭。
俞白關上車門,在燕市的夜裡把車開得飛快,好像再慢一點兒,他又要把他的男孩丟掉一次。
按照導航把車開到醫院,俞白再度抱起陳非譽,沖向急診。
護士接過患者,簡單地先進行檢查:「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