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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笑道:“看你著急的,真是有趣呢。”
姜沉魚自知受了愚弄,當即沉下臉,一言不發。頤非知道她生氣了,也不再逗她,將珠子遞還到她手上,起身走至窗前,將窗戶一一推開。
輕風吹入,紗幔輕輕飄拂,他凝望著外面泛著絲絲漣漪的湖面,忽道:“虞氏,跟我聯手吧。”
姜沉魚一怔。
頤非的衣袖鼓滿了風,蝶翼般朝後翻飛著,他的臉在絢麗繽紛的華服中顯得很素白,而眉睫深深,亦已不復之前的輕佻之態。“你看這天邊風起雲湧,暴雨將至,你我同在舟上,逃無可逃。不若聯手,早登彼岸。”
他這番話說的很誠懇,姜沉魚聽後,沉默了一會兒,才答道:“我只是區區一名藥女。”
頤非忽然笑了,轉回身,望著她,緩緩道:“我想一名普通的藥女,不會需要一隻裝有紅鳩的耳珠。”
姜沉魚的手指抖了一下,那顆細小光滑的珠子,在她手上,忽然變得沉若千斤。
頤非又道:“而一名普通的藥女,身側也不需要有兩名頂級高手藏匿跟從。”
毒珠在她手上變得火燙火燙,幾乎握不住。
畫舫內好一陣子安靜。
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有風,一陣陣的吹進來,吹得他和她的頭髮,都不停撩動。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姜沉魚才再度抬起頭來,低聲道:“你要我如何做?”
頤非正色道:“第一步,當然是查出那夜在西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到這裡,他的眉毛又嘲諷的揚了起來,聲音再度變得玩世不恭,“如果我沒猜錯,那夜西宮除了你師兄和羅妃,還有第三人,而那第三人,絕對不是福春。”
姜沉魚想到了某種可能,彷彿是為了肯定她的想法,頤非同時說道:“而是我兩位兄長中的其中一人。”
一記悶雷聲轟隆隆的傳了過來,天色似乎一下子就暗了下去,姜沉魚與頤非彼此對視著,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表情。
我真笨啊……姜沉魚想,自事情發生之後,她只認為是程國設計故意要陷害她們,只認定了江晚衣是被冤枉的,卻沒想過,在昭尹選人來迎娶頤殊之時,也暗中確定了下一任程王的人選。她可以身負其他使命,江晚衣自然也可以。那夜在西宮,他大概就是與昭尹意屬的皇子見面,不料程王半夜突然醒來找他,無奈之下,只好用另一件醜聞去遮掩那樁密謀,犧牲一個區區貴妃,總比事情敗露導致登基不成的好。
她本是一點即透的人,如今被頤非提醒,之前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頓時就全部連貫起來,變得清晰。那麼,究竟昭尹意屬的是哪位皇子呢?
是麟素?還是涵祁?
而眼前這個頤非,又豈會坐以待斃,會不會,在他身後也有它國的支援?支援他的,是燕國,還是宜國?
剛想到宜國,忽聽山水在船艙外稟報:“三殿下,宜王來了。”
姜沉魚的眉毛下意識地皺了一下,難道赫奕真與頤非有勾結?誰料,頤非聽後,朝她油滑一笑:“恭喜你,英雄救美來了。”
她尚不明其意,就聽外面遠遠傳來赫奕的聲音道:“阿虞姑娘可在船上?”
頤非掀簾大步走了出去,姜沉魚聽他在船頭笑道:“真沒想到,區區一個璧國的藥女,竟有那麼大的面子,勞煩宜王親自來接。”
赫奕也笑道:“性命攸關,不得不來啊。實不相瞞,小王身上還有舊傷未愈,一直都是由阿虞姑娘針灸醫治的,現又到下針的時候了,小王全身疼痛難止,眼巴巴的趕往驛站,聽說阿虞姑娘在三殿下府,便又只好馬不停蹄的來這了。”
頤非道:“原來如此,果然是性命攸關。既然這樣,我也不敢再多留虞姑娘,壞陛下大事。陛下就請接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