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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也不知提拔誰好。想起柳大人是四夷館出身,因此來想來問問可有合適的人可舉薦,我們也好上報禮部。”
柳雁眉眼微動,四夷館出身的人鴻臚寺可多著呢,誰都不問,偏來問她,這不是擺明了看重她的建議麼?知道她不會亂舉薦,定不會給鴻臚寺帶來麻煩。同時又間接討好她,真是一舉兩得。
早知她會飛上枝頭,當初就不要總找她麻煩嘛。這樣虛情假意的,多累。她心中的小人連連擺手搖頭,瞧不起這趨炎附勢的人。想了一會說道,“我瞧有個譯字生挺不錯的。”
“願聽其詳。”
“柳芳菲。”
薛少卿猛頓,根本沒想到她竟舉薦柳芳菲。那柳芳菲他又怎會不知是誰,當初女官恢復第一年,柳家兩個姑娘考上了,朝廷上下多多少少會說,他自然也記住了那兩個名字。他頓時笑的尷尬,“柳大人……不知是否是下官記錯了,那柳芳菲……和你可是堂親?”
“是,是堂姐。”柳雁又怎會不知他在想什麼,“你讓我舉薦賢人,我想來想去,如今幾十個譯字生中,她學識最好,也最紮實,所以她最合適。都說舉賢不舉親,在朝堂上,我也確實只舉賢。當然,這不過是你問我的舉薦,你若問了其他大人說她不可以,那也不必顧忌我。”
薛少卿已暗暗將她罵了千遍,這不避嫌也真是夠了,分明是在給柳家人鋪路。難道柳家如今的權勢還不夠麼,非得要用這種手段。他表面上答應,出了這大門卻連連唾棄。轉而去了趙通事家中,拜見一問,竟也是舉薦的柳芳菲。
趙通事嫌棄女官他是知道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為何偏是那柳芳菲?”
趙通事說道,“她行事認真謹慎,就是寡言少語,比起她妹妹來能力欠佳,但在四夷館,卻也確實是個好苗子。”
薛少卿應聲,這才死心離去。回去同右少卿商議後,便定下了柳芳菲。將她的名字呈交禮部,禮部過目後又上報吏部。
不過五日,調令就送到了四夷館,任柳芳菲入鴻臚寺做司儀。
柳芳菲不知為何這天大的好事落到了自己頭上,一打聽說是趙通事舉薦,便過去謝他。
趙通事也頗覺奇怪,什麼時候自己說的話那薛少卿會聽了?當真是不可思議。
鴻臚寺這邊也剛接到訊息,虞司賓用午飯時聽聞要來個新司儀,也沒在意。旁人說道,“聽說是個漂亮姑娘。”
虞司賓點點頭,“哦。”
旁人紛紛說道,“這可是和你平起平坐共事的,可千萬不能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聽聞對方來頭大著呢,你得小心伺候。”
虞司賓輕哼一聲,“來頭再大又怎麼樣,我還是做我的,她做她的,休想使喚我把她那份也做了。”
旁人齊齊搖頭他真是個木頭腦袋,等著他受苦。
吃過午飯,聽說那新司儀已來,就在堂內。他不由挺直了腰桿,大步邁進裡頭,可不能輸了氣勢。進了裡面,不見其他人,倒是看見個絕不可能出現在這的人坐在那,已是詫異,“柳、柳姑娘?”
柳芳菲也不知這是命還是什麼,等她接過調令,才想起那叫虞徹的男子就在鴻臚寺做司賓,那不是同在屋簷下,非見不可了?這會聽見他的聲音,唯有站起身,“虞司賓。”
“你竟記住我了。”虞司賓笑已達眼,瞅瞅左右沒人,走近了想跟她說話。話到嘴邊臉便不自在地飛紅,“那個……你來這裡做什麼?該、該不會是來找……”
“我是新上任的司儀,往後還請虞司賓多指教。”
虞司賓當即把最後一個“我”字吞進肚子,差點就自作多情鬧笑話了。正悲傷著她不是來找自己的,霎時又明白過來,“什、什麼?你就是那個來頭很大的新司儀?!”
柳芳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