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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肅林木的到來並不只是探望,還帶著些許數落的意味,我也懶得和他糾纏,只繼續低頭吃東西。
“給你的。腦袋受傷了還是得喝點兒牛奶才行,補補腦。”,肅林木見我不搭理他,似乎覺得自己佔了上風,一邊坐下,一邊與我說道。
“你怎麼想的?以前你不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今天干嘛非要上趕著去做好人。自討苦吃!”肅林木左手托腮,眼巴巴地看著我並繼續嘲笑著我。
“你要是不吃飯,麻煩你搖哪兒安靜哪兒待著吧!我真的沒心情跟你鬥嘴。”,明明方才還很餓,但一見到肅林木,尤其是聽聞他的嘲笑之後,我竟是一點兒食慾都沒有了。
“唉!我是見你孤家寡人沒人疼,過來看看你。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呢!”,肅林木的嘲笑就像扎進我身體裡的銀針似的,不痛不癢,但足夠致命。
“怎麼?你這是又受了誰的命令,過來監視我嗎?”,回想起上大學時,肅林木替做為交換生遠在國外的程頌在我身邊充當眼線的事,我就總會隱隱覺得他的出現並不是巧合。
“少自作多情!我也很忙的好嗎?而且,我來這兒上班的事程頌那傢伙根本不知道好吧!”肅林木空閒的右手擱在左肘旁,五根手指頭還在桌面上不停地敲擊著。
“我覺得,你要是真的很忙就去忙你的吧!讓我安安靜靜吃頓飯好嗎?”肅林木弄出來的動靜實在讓我無心吃東西,我也已經是極力在忍住自己的怒氣。
或許是看出我真的有些不耐煩了,肅林木這才閉上嘴,在我對面的座位上安靜下來,卻也並不打算離開。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搖搖頭繼續吃東西。只是,吃到一半,肅林木突然將他放在桌面正中心的牛奶推到我面前,只是眼神示意我——喝牛奶!
從醫院食堂出來,肅林木始終保持沉默走在我身旁。那張嘴就像是突然被貼了封條,一言不發。其實,多年未和他們相見,我偶爾還是挺想念他們;只是真到了見面的時候,千言萬語也都化作了泡沫。
“你怎麼突然這麼安靜了?”,和肅林木並肩走了好長一段路,我才忍不住開口向他問道。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可以偶爾對你好一點咯!”,肅林木陰陽怪氣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地雖遲但到。
“放心吧!他們都散了,而且我在醫院,他們就是真找來我也會躲開的。在這兒,我可比他們更熟該怎麼跑路!”,肅林木雖然嘴上總是打擊我,但他想保護我的意圖還是很明顯的。或許因為與我是舊相識的關係,和他相處倒變得輕鬆自在了許多。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可沒說要保護你。我就是剛好路過,然後正好陪你回去而已。”,肅林木那躲閃的眼神倒真真驗證了我的猜測,不過他依舊保持著對我的冷漠和嘴硬。
見狀,我淺笑一聲並不還嘴。隨即,在肅林木的陪同下我也安全回到了科室裡。
滕子揚已經回到了辦公室,只是他的神情依舊沉重得像是覆上了一層霜。大家都不敢靠近他,只敢小聲躲在一旁窸窣或是偷窺著——看來,滕子揚與滕院長之間的對話並不順暢。
在無人敢靠近的時間裡,我緩緩向滕子揚所在的位置走去。但見他緊盯著電腦螢幕,旁若無人地敲擊著鍵盤,我忍不住探頭朝他的電腦瞅了一眼。於是,那赫赫醒目的“檢討書”三個大字停留在螢幕正中心。也難怪眾人皆不敢靠近,滕子揚是滕院長的兒子,連他都要寫檢討書,足以見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
只是,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這場手術並不是滕子揚一個人完成的,為何參與過的我什麼事也沒有?難不成僅僅因為我是個副手?
就在我剛要開口問詢之時,滕子揚冷冷的聲音在半空中飄蕩著:“別擔心。我是主刀,有什麼責任也是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