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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質伸手摸到兩人相連的地方，早就濕了一片，除了最開始潤滑的油膏，還有些別的。他低笑一聲，在花妖上面細密的親：&ldo;嗯，今晚饒了你。&rdo;
寢殿暗香浮動，二更時分，守在外間的侍女才聽見裡頭響起水聲。玉墜揉搓兩下手帕子，這才安心睡了。
清早的天空一角還掛著殘月，但點點星子已是了無影蹤。悶熱的空氣一直都在，它在暗夜中潛伏了幾個時辰，就等著日出時帶來重新佔領天地的機會。
嫩綠的草尖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丫鬟們起了個大早，才能抓住這一點點既足夠明亮、又不那樣悶熱的時機，去花園裡採上幾枝新鮮的花兒，主人們這一天的行裝才有了點綴。
洗漱過後，元青還是犯困。她強支著坐在梳妝鏡前，任桃芝幫她擦粉塗脂、擺弄髮髻。
最後在鬢角上固定兩片淺粉色的茉莉花瓣，插上固定的髮簪和一根閃耀的金步搖，桃芝後退兩步，打量著銅鏡中嬌美靈動的少女，撥出口氣，低呼道：&ldo;郡主真是漂亮！&rdo;
元青歪頭打量鏡中人，良久，她笑了笑，起身道：&ldo;走罷，母親該等急了。&rdo;
她們一行人到時，固倫正站在廊下餵鳥。
那是一隻通體白羽、喙與腿呈淺淡肉色的芙蓉鳥，小巧精神地立在金色鳥籠的橫欄上，兩顆豆大的黑眼睛裡閃著一汪波光粼粼，在極通人性的輕輕啄點著固倫掌心的小米。
固倫愛鳥，府裡養的卻不多，是以元青差不多都能叫上名字來。
但這隻從來沒見過，元青也是第一次見固倫親自餵鳥。
&ldo;見過母親。&rdo;走到近處，元青福了福身。
固倫轉頭，逗弄雀兒的那隻手沖她擺了擺：&ldo;過來看看。&rdo;
元青便與她立到一處，均把眼神落在籠中鳥兒的身上。
&ldo;好漂亮的鳥兒，這是母親新得的罷？女兒從前像沒見過。&rdo;
&ldo;昨兒下午，你表哥著人送過來的。&rdo;
雀兒吃淨了固倫手心裡的米，固倫便拍了拍手，帶著元青轉身進屋，邊道：&ldo;你四表哥。&rdo;
元青聽完微微點頭，稍抿著嘴同固倫挨著坐下。
小丫頭端了水盆進來，碧菀擰好帕子給固倫擦手。固倫拿帕子輕輕過了兩下手，道：&ldo;昨日去了那邊還好？&rdo;
&ldo;都好。&rdo;元青道。
&ldo;你表哥呢？&rdo;
元青張了張嘴。昨天去了豫王府卻只得遙遙看了陸質一眼，固倫問起，她卻道：&ldo;表哥也好，一同用過午飯，才著人送女兒回來。&rdo;
&ldo;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話兒？送東西為何不讓你一起帶回來，還要著人再送一趟？&rdo;
元青怔忡，有些訝異地抬頭看向固倫。
固倫面上依然笑著，碧菀已帶著滿屋下人退了出去，一併連裡外間兩扇門都關了上，只留母女兩個在屋裡。
固倫撇開臉不看她，垂眸吹兩下杯中熱茶，淺淺嘗了口才道：&ldo;同那鳥來的還有一副純金的頭臉，是給你的。鳥不新鮮，新鮮的是金絲雀本就難得，而百隻金絲雀兒裡，只出這一隻通身白羽。純金亦不新鮮，新鮮的是造這頭臉的商號，長安街上頭一家，紅妝。他家的東西年年大半出門就進了宮，給你這一副，這會兒年不年節不節，正青黃不接的時候，可算有價無市。&rdo;
元青胸中一梗，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固倫茶杯不輕不重地往小几上一放，咯噔一聲，她的心便跟著突突跳了兩下。
&ldo;昨日與你同處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