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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擠得看不到了。
可見這燕思歸也是怡春樓的熟客，不然老鴇也不會大老遠地就認出他來。
白詩行一行人緊隨其後進入。
可還沒等靠近門口，老鴇就攔在路上。
“這不是秋大小姐嘛，來我怡春樓幹嘛呀？我怡春樓可沒有招待女性顧客的慣例啊。”
從笑臉變成冷冰冰的，跟死了家人一樣的臭臉，這老鴇只花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這變臉的本事，簡直堪稱一絕。
而且這老鴇一邊說著，還一邊繞著秋紅葉轉圈圈。
突然看到站在後面的白詩行，老鴇眼前一亮，便是丟下秋紅葉不顧，跑到了他的身邊。
“這位俊俏的公子，莫不是第一次來我怡春樓？”
“嗯，確實是第一次來。”
聽到這話，老鴇瞬間又換上了之前的那幅笑臉。
那蘭花指掐著的絲巾一個勁地往白詩行臉上甩，搞的他鼻子癢癢，有種想一巴掌拍開的衝動。
然而老鴇還在那得意地笑著，全然不顧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哎喲，我就說嘛。我孟蘭可是記住了每一位顧客的樣貌，整個皇都就沒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人。
看公子如此生面孔，定是從外城來的皇都吧。
我跟你說啊，這皇都裡啊，就沒有人不知道我怡春樓的......”
就在這時，一名路過的婦人對著老鴇呸了一口。
“呸，整天擱這搔首弄姿，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姑娘勾搭男人，整個燕京的風氣都被你們怡春樓敗壞了。”
看婦人那氣憤的模樣，定是家中男人也常來。
雖然話語難聽，可老鴇依舊像是沒聽到一樣，絲毫不覺得尷尬。
可見幹這行還得臉皮厚，才能扛得住各種六眼飛魚啊。
“啊哈，公子，你別聽他們瞎說，我怡春樓啊那是......”
沒等老鴇繼續說下去，白詩行就伸手示意她閉嘴。
看到白詩行的表情，老鴇心裡滿是疑惑。
“公子你這是？”
“我可是正人君子，來此只是為了聽曲喝酒。”
說這話時，白詩行直接仰頭四十五度角，以彰顯自己的高傲。
老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懂了的表情。
“我懂，我懂。”
隨後老鴇讓開身子，伸手示意白詩行進去。
白詩行先是前行到與秋紅葉並肩的地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徒兒，走吧。”
“公子！等等！”
還沒等眾人動身，老鴇又跑了上來。
望著白詩行和秋紅葉，老鴇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
“公子，她不能進去。”
“為何，我們是一起來的。”
“這，這不合規矩啊，我們怡春樓不招待女賓啊。”
還有一句話老鴇不敢明說。
自己怎麼敢讓這位祖宗進去呢？
如果秋紅葉進怡春樓的事情被秋宰相知道了，第二天不得帶人把怡春樓給平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