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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把楚衣擁在懷裡,親吻著他的額頭,看著雨幕,沉了一口氣脫下外衣罩在兩人的頭頂,攜著他就往雨裡跑,馬車停在門口,被趕出家門的人,哪有僕人敢送傘找死!
等到了馬車跟前,他們的衣服都溼透了,手腳並用的爬上去,一邊把溼衣服脫下來,戴納一邊開玩笑:“早知道這樣,就不必把外衣脫下來了,反正都要溼透。”
楚衣沒有笑,抻開軟被蓋在兩人身上,緊緊的依偎到戴納懷裡。
“怎麼了?”戴納察覺他的變化,小心翼翼地問。
楚衣悶悶的說:“你心裡不痛快,幹嘛還裝這麼開心。”
“哈,讓你看出來啦!”戴納也沒狡辯,低下頭嘬了人一口,說:“失落是有點,但也談不上多痛苦。給他一些時間,他會想明白的。”突然腔調也變了,是非常惡作劇的那種:“反正他們也不能給我添一個弟弟了,早晚是要把公爵的頭銜給我的。”
“哎,你對公爵撒謊,他查證了怎麼辦?”
“什麼撒謊?”戴納一臉茫然,“我都說實話啊。”
楚衣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算哪門子貴族?”
“哦,這個呀……”他口氣懶散的一說,馬上又坐直身體,高聲叫道:“我們要趕緊去中土啊!讓老侯爺知道我的存在啊!”
楚衣被他這一驚一乍搞呆了,滿頭黑線,他認識的戴納不是這樣子啊,難不成被他父親刺激壞腦子了?
“你正常一點啊。”
戴納嬉皮笑臉的蹭了一下,說:“明天就去催裡奇,這人怎麼這麼慢!”
楚衣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縮到被子裡面去閉上眼。
在戈藍國,貴族要做官,是不需要被舉薦或者參加考試的,他們只需要等待成年,然後國王會給他們安排合適的官職,高與低,便是從你所說家族的位置來定的。
而且,他不會因為你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會剝奪你這項權利。
或者說,戴納能夠這麼囂張,這才是本源。另一個本錢,自然就是那位王儲表兄。就算公爵故意不讓國王給戴納安排職位,那麼等著裡奇登基,很顯然,天下便是他們在掌控了,公爵會被新王一句話發配去養老。
雨過天晴之後的幾日,戴納悠閒地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楚衣原本還有些擔憂,可見他這優哉遊哉的模樣,暗罵自己瞎操心。
這一日曬夠了太陽,戴納指示著僕人把藤製的躺椅搬到藤蘿花架下去,自己去拿了新鮮的葡萄酒和水晶杯,自斟自飲好不快活。
楚衣每日必定要在花園裡散步一刻的,他這會回來了,一隻腳踏上石階,回頭看到戴納那個腐敗樣子,更加為自己前些天給他擔的心不值了。他噔噔噔跑過去,離著還有一段路的時候放輕了腳步,偷偷的靠近了,把戴納放下的水晶杯悄悄地拿走了,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個眯著眼陶醉的人。
戴納把口中的酒慢慢嚥下去,習慣性的伸手再去拿酒杯,卻發覺自己記錯了方向,便用手在桌子上左摸一下右摸一下,來來回回幾次也沒找到,不得不睜開眼去找。餘光瞥見已經忍笑得很辛苦的楚衣,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你幹嘛?”
楚衣終於得以笑出來,把酒杯放到石桌上,笑眯眯的說:“我來給你斟酒啊,侯爵大人~”
軟綿綿的顫音,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嫵媚,戴納頓時呆住。楚衣斂了袖子,拿過酒壺,微微偏頭稍稍側腰,手腕下壓,尖細的壺嘴流出絳紅的酒液,最後迅速而靈敏的一收,一滴也沒有外溢,酒液添平酒杯。他穩穩的端起來,湊到戴納嘴邊,戴納被催眠了一般順從的張開口,含下整杯酒。
他醒過神來咬住杯沿,伸手一撈把人抱進懷裡,掐著他的下巴吻下去,一口酒在兩人唇齒之間流動。楚衣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