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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頓時浸溼地毯,火苗寂然一瞬,“噌”地蔓延了一地。
覓羅卻絲毫沒理睬身後的火光與濃煙愈演愈烈,她在晃動的光影中莫名露出一個笑容。
藏?
如果我把彼岸的活物全部殺光,一個不留,你要怎麼藏?
覓羅起身,衣襬輕飄飄地拂過烈焰,她一把推開窗,俯視腳下的萬里高空。
不知從何升起的濃霧瀰漫開來,將這片土地牢牢掩蓋,彷彿將整個彼岸圈成了一座巨大的囚籠,而她則是這座囚籠唯一的主人。
祭神大典當天,久旱的彼岸降下了滂沱大雨。
然而這場雨非但不能澆滅虔誠信徒們的熱情,反而令他們認為是祥瑞之兆,更何況長期在黑夜中生存的彼岸居民們受到雨水的影響微乎其微,大街小巷仍然擠滿了看熱鬧的民眾。
在奏樂與歡呼聲中,通天樓的巡遊飛鳶騰雲駕霧,緩緩啟程。
為首的飛鳶中央,覓羅倚靠在一把珠光寶氣的交椅上,身邊圍繞著侍奉的奴僕。而飛鳶後端則是身著玄色禮服的獻官,執事,舞生,樂生,而緊跟其後的兩座飛鳶則坐滿了幾大世家身份尊貴的觀禮者。
然而,倘若地面上的妖怪們能近距離接觸那些表面其樂融融的貴賓,便會很快發現他們的異樣。
這些人面孔泛著青黑,臉上笑容僵硬,仔細觀察,他們全都沒有呼吸,一舉一動都十分呆滯,毫無生氣。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金商兩位家主,若在平日早免不了一場唇槍舌劍,如今他們卻哥倆好地挨在一塊兒,好不和諧。
飛鳶經過的地方,一隻只紅色的紙鶴伴隨著雨點傾瀉而下,妖怪們鬨鬧著去搶奪這傳說中的神明祝福,期盼著未來更加美好的日子。可未曾想搶到紙鶴的妖怪還沒來得及歡呼雀躍,卻突然感覺精神渙散,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手裡這枚小小的紙鶴吸走了似的。
然而身旁的家人卻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仍推搡著他去搶掉落到眼前的紙鶴。
漸漸地,大街小巷裡就站滿捧著紙鶴仰頭痴笑的妖怪們。
飛鳶會在整個彼岸上空巡遊兩圈。然後停在神社的山腳下。出於對神鳥的尊敬,通天樓主和隨行的人員必須步行上山進入神社祭壇。
覓羅也許是心情不錯,在明知沒有觀眾的前提下也遵守了規矩,慢悠悠得帶著身後的一眾傀儡上了山。
而隊伍的最尾端,兩個身形魁梧的妖怪押送著一個渾身汙血的人。
那人的一雙腿似乎被故意折斷後綁上了石塊,完全喪失了活動能力。只能由兩隻妖怪拖拽著前行。悽慘的模樣甚至不如前方作為祭品的犧牲玉帛。
他低垂著頭,額前的髮絲不知是由於雨還是血,一綹一綹地黏在臉上,對於兩隻妖怪地粗暴行徑毫無反應,就像是死了。
經由的臺階上,留下一條拖拽過後的血痕。卻很快被雨水沖淡。
臺階盡頭的鳥居前,靜檀戴著面具,穿著祭祀禮服,等候在原地。
他身旁站著一個比他更高的人,同樣戴著面具,但身上的祭祀禮服不同於他的深色,而是一身雪白,袖口和領口繡著莊重華麗的玄鳥紋樣,腰間纏繞的紅色錦緞上,同樣點綴著刺繡和金粉,與流蘇繩結一同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而一人一妖身側似乎有一層透明的屏障,將雨幕盡數隔開。
兩人的面具都狀若鳥類的面部,面具表面同樣用金色粉墨繪製了繁複的圖案,覆蓋了整張臉。除了鳥喙下露出對方的一雙薄唇以及線條流暢的下頜。而腦後則用一條條扭絞的白繩固定,多餘的部分邊如同流蘇一般垂於身後。
時穆被拖拽上最後一節臺階時,便看到是那樣一個身影。
在黑夜之中給,唯獨那人無比炫目,使他亂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