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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張良都有許多的猜測,且蕭子倩身負陰陽家的咒印,而這次陰陽家又莫名盯上商橒,顏路隱隱覺得,這與帝國一直在隱秘追查的蒼龍七宿有莫大的關係。只是切入點一直沒有找到而已。
商橒說很久沒有見到蕭子倩了,顏路告訴她蕭子倩與張良去了一趟墨家機關城,最快也要一個月以後才能回來。商橒又問了一些關於陰陽家的一些事,聽了顏路的解釋後她才發現原來這個時代也是能開掛的……
肩上已經不是那麼疼了,顏路說還要紮上三天才會逐漸好轉,商橒拉起自己的衣服,反正室內暖和,她也沒想到去將絛帶繫上,顏路將銀針放好之後又去幫她系絛帶,商橒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腦袋一熱就親了上去,他的身上還帶了淡淡的幽香,讓人禁不住地就此沉醉。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芝蘭玉樹的男子?
為她系絛帶的手指微一凝滯,顏路抬眼看她,她還是如往常一樣往後退,可惜這次是退無可退了,背後就是一面牆,所以,她幾乎是被顏路困在了兩臂之間。顏路一寸寸地靠近她,溫潤的神色裡夾雜了一點點的揶揄,商橒低頭想滾到牆角去,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抬起臉,接著微涼的唇就覆上了她的。她微愕,而顏路卻在一點一點地加深這個吻。
商橒幾乎是貼在了木屋的壁板上,這一次倒很有調戲的反被調戲的即視感。在他吻上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屏住了呼吸,直到最後一絲氣息用盡,顏路才離開她的唇。商橒已經來不及害羞,只顧著喘氣了。肩上又傳來微微的刺痛,她撫著胸口蹙眉,顏路將她扶起,撫上她肩的手掌似是帶了內力,他說陰陽家大司命的掌法走詭譎路線,想要在短時間內治癒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顏路方才為她施針不過是稍稍減輕她的痛苦而已,具體的治療還是要等回了小聖賢莊再細細診脈。
一路上商橒問了一些關於蕭子倩的事,她越發地覺得這名老鄉實在很可愛,而且更令她訝異的是張良竟然願意帶著她,如果只是便於觀察,其實小聖賢莊才是最好的地方,伏念與顏路皆為人中龍鳳,要注意一個人還不是小事一樁。
與顏路走在黑漆漆的山路上已不是第一次了,踏著月色與自己的心上人緩步而行曾經是商橒極為嚮往的,四周萬籟俱靜,只聽得見彼此的聲音,月光總能讓人的神色變得柔和,何況是愛慕之人的輪廓?
風中猶有殘梅餘下的幽香,月光下,微風裡,迎春的花兒鋪了一地,枝上的桃花微露頭角,空中的殘梅片片飄零。
淺酒欲邀誰勸,深情惟有君知。
東溪春盡好同歸,柳垂江上影,梅謝雪中枝。
☆、二十一、赳赳老秦
秦始皇二十八年,仲春。
黎明,桑海緊閉的城門忽然發出一聲空洞的響,守城計程車兵手中揮舞著一面黑色的軍旗,只見城門才開出一條縫隙,一人一騎便飛奔而過,手中還拿著一支極為精緻的竹筒,狂風似的朝著桑海縣令的府邸疾馳而去。
縣令領著縣丞與縣尉皆身著玄黑色朝服站在官衙正門等候,信使一襲黑衣,利落下馬,縣令率先跪下,雙手高舉過頭承接使者遞來的竹筒。縣令兩鬢早已斑白,顫巍巍地開啟竹筒後,裡面是一方精緻的絹帛,上面用小篆寫著兩行字,他看後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誠惶誠恐地伏底了身子說了兩個字——“遵旨。”
信使微微點頭,嚴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換了馬之後,朝著桑海的三位官吏拱手道:“回執如信,本使告辭。”馬鞭一揚,絕塵而去。縣丞與縣尉扶著老縣令起身,三人皆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此時朝陽才過了地平線,桑海的街頭還未喧囂,縣令又看了看手中的絹帛,嘆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僕人說:“備馬,去小聖賢莊。”
縣丞似還有遲疑,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在縣令登上馬時,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