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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依舊帶了淡淡地嶺上梅花的香味,商橒自動讓位,見顏路並未拒絕張良的約戰,就去屋裡將棋子與棋盤拿出,置於他們之間,她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板一眼地說:“大盤滅國,開局。兩位先生,請先定國號。”
張良執起白子,看著顏路道:“韓國。”
顏路拿起黑子在棋盤左上三三位啪地一聲輕響,抬眼看張良,輕輕吐出兩個字:“秦國。”
張良微愣,商橒為他添置新茶的手也凝滯在了半途。別人姑且不說,身為張良的師兄,顏路自然是知道他這個小師弟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的,曾經他還小的時候,就曾拉著顏路的衣袖撒嬌似的說:“師兄,如果我跟沫兒一樣就好了,不是長子,就可以不用承擔很多責任。”
想想這句話,早已匆匆過去了數十年。秦滅韓的那天,他早已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長成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雖然嘴上說著不是長子就好了,可是他的努力全看在顏路的眼裡。不管是習劍還是念書。
在得到秦兵壓境的訊息時,他與他便馬不停蹄地往韓國都城新鄭疾馳而去,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他們到的那日,韓國,早已被劃歸為秦國版圖的一部分。張丞相府邸亦是火光一片,唯有白髮蒼蒼的家老還守在門口,見他們到來,他老淚縱橫。
顫巍巍地將手中用厚布包裹著的東西交給張良,深深一躬之後轉身便撲向了身後的一片火海。張良只來得及抓住他的一片衣襟,呲啦一聲,殘布在他手裡於風中輕輕飄蕩。顏路還記得,那時韓國下了整整半個月的雨,有人說,那是上蒼在為這個新亡的國家垂淚。
厚布里包著的,是張氏一族世代流傳的凌虛,凌虛清雅絕塵,不染塵煙,劍鋒薄如蟬翼,劍紋更是典雅端方。從那日起,張良就變了,在料理好宗族事務之後,他散盡了所有家財,僅攜凌虛與他回小聖賢莊,就連伏念問起時,他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
秦國以短短十年時間,摧枯拉朽般地橫掃天下,然而在張良眼中,它不過是一盤根基不穩的棋,只要稍加推波助瀾,便能掀起狂風巨浪。這些年來,他藉著遊學名義四處結交豪傑遊俠,或許那一天真的會來到,只是顏路卻希望他能認真地去考量,而不是憑一腔復仇的怒火,讓他自己也遍體鱗傷。
此時張良的眼角蒙上一層淡淡地笑意,他將白子放在棋盤右下星位上,輕微地亦是啪地一聲,商橒這才回神繼續為他添茶,他側頭看著商橒,笑得揶揄:“等這盤下完,阿橒解棋。”
商橒“啊”了一聲,極不情願地應允了下來。不管是韓勝秦還是秦勝韓,都將是一場難解的棋局。商橒蹙眉在想該怎麼編,如果蕭子倩在的話就好了,她剛好學的就是歷史,就算是瞎掰,也一定比她掰得有理有據,她這個業餘的表示壓力實在很大……
顏路執棋與很多人都不同,他沒有凌厲的殺氣,給人以平靜祥和之感,彷彿他只是一個觀棋者,而非下棋人。連商橒這個不懂棋的人都覺得這盤棋或許張良是贏定了,可就是那麼一剎那,隨著黑棋的落子,整盤棋已是死局逢生之象。張良抬眼,怔怔地看著自家師兄出神,忽然間手中白棋放下,幽幽一聲嘆息:“良……輸了。”
終究弱小韓國不能抵禦秦國麼?正如父親所說,那是氣數,是天意?
顏路默默將棋子放下,此時他二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商橒身上。商橒一頭冷汗,期期艾艾地說:“呃……那個……其實我不懂棋,不如讓先生解棋?畢竟是他贏了嘛。”
張良異常嚴肅的臉上是深深的失落,他對商橒拱手正色道:“阿橒,但說無妨。”
“這……”商橒很是為難,她又將目光投向了顏路,後者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商橒將手中添茶的木勺放下後,才道:“……好吧。”
她對著張良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