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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女孩子她沒有接觸過,僅從書中的描述來看,基本是淑女型別,不至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至於溫婉賢淑。可惜的是,她跟這四個字天生不合……
而且……她似乎也不是很瞭解他,只知道他是這儒家的二當家,除了這一重身份,之後再不知曉其他。不知道他家裡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家人,有沒有幫他訂親?萬一有濃重計程車庶之分她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拿出掛在脖子上的玉,商橒覺得,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那就把這塊玉送給他,玉在人在。
連著兩天沒休息好,藏書閣又太過安靜,所以她看著看著眼皮就越來越沉重。最後連自己睡著了都不知道,她還覺得自己一直在看,而且快要看完了。
顏路是在太陽下山之後才來藏書閣的,見閣內一片漆黑,他眼裡倒是有了然的笑意。點了燈,拿起壓在商橒手肘下的竹簡,左下方最後一句,“所遊必有常,所習必有業”之後竟是歪斜地寫著“不如自掛東南枝”。
顏路一臉的哭笑不得,商橒也恰在此時醒來,一睜眼就看見顏路,她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再再揉了揉。
“別揉了。”顏路拿開她揉眼睛的手,將竹簡放在她面前,商橒低頭,看見“不如自掛東南枝”之後她扶額,迷迷濛濛看的書果然不可信,還好沒有把“舉身赴清池”寫上去,不然繞是顏路脾氣再好,也一定會被她氣出壞脾氣。
商橒收拾了一下凌亂的案几才起身問:“先生……有什麼事?”
顏路沉吟了一會兒說:“你不是說一直想出去走走麼?我近來無事,阿橒可有要去的地方?”
商橒聞言眼睛都亮了,她很想去家鄉的那個地方看看,就算不能真的回去,至少可以寄託一下思鄉之情。大致想了一下路途,小聖賢莊地望齊魯,也就在山東附近,她家在浙江杭州,乘船一路南下應該很快就可到那裡,可是據她瞭解,秦代的民間海運似乎並不發達……
“阿橒?”她的臉上又露出那種時喜時憂的表情,顏路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商橒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她覺得這是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誰知顏路聽後一片閒適,讓她繼續去背《禮記》,三天之內如果不能將《曲禮》抄完,那麼這趟旅行就算作廢。
顏路說有辦法,商橒自是不會有分毫的懷疑,她抖擻精神,揉了揉眼睛又開始背起來。期間因為高興,也不管這個時期的西湖還只是錢塘江的一部分,她為顏路清唱了兩句蘇東坡的《飲湖上初晴後雨》——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十二、空山鳥語
三日後,商橒無比期待顏路會怎麼帶她回杭州,也就是這個時代所喚的武林。才剛與他步出小聖賢莊,後面就響起了子思的聲音,心裡一個不好的直覺直往上湧,她覺得這次的出行計劃一定是泡湯了。
子思追趕得很急,氣喘吁吁地站在他二人面前,顏路等他喘息已定才淡淡問什麼事。子思疊手行禮,“回二師公,掌門師尊請你去一趟議事大廳,說是有要事相商。”
“哦?是什麼事?”
顏路有些訝異,出行這事在三天前就已經告知伏念,那時並未見他說有什麼事,看了眼一臉失望的商橒,顏路笑笑:“說不定是師兄要我們沿途帶點什麼,先去看看罷?”
商橒不輕不重地在口中咕噥了一句,具體的顏路也沒有聽清楚,反正這次是肯定出不去了,她表示很無奈。子思只說讓顏路去議事廳,她說就不去湊熱鬧了,橫豎也沒她什麼事,還不如去藏書閣把剩下的《禮記》背完。
顏路沒有阻攔,由著她去了。在子思的帶領下,他步入小聖賢莊的議事廳,伏念已坐在正中的席位等著了,左邊還跪坐著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