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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橒被魚刺卡到還沒緩過來,臉漲得通紅,咳了好一陣之後沙啞這嗓子問:“為什麼?這裡有什麼機關?”
顏路望了一眼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拿了水幫商橒順氣,“沒有什麼機關,只是若你答不上他們的問題,可比被機關傷著還要痛苦。”
商橒喝水的手頓住,腦子裡飛速略過傳說中的十大酷刑,什麼砍腿割鼻啦,什麼黥面剁手啦……打了一個噴嚏,商橒說:“好冷……”
此刻還是雨季,氣溫不比盛夏,且山中自是要冷上許多。商橒嫌衣服穿多了麻煩,只穿了中衣就把外衣套上,現在她可是吃盡了苦頭。而且白天一不小心二不注意的掉到了湖裡,啊啊,說起來還要怪這兩條魚,要不是為了抓它們,她會掉到湖裡麼!
本來她是想看顏路一展身手拿著劍在湖裡舞兩下,然後啪的一聲水花飛濺,無數條魚全蹦躂出來,她再拿個籮筐什麼的開始接,後來她看了看身邊宛若仙人的顏路,覺得這個方法實在是……對他的一種褻瀆。自己暗自笑了好一陣之後才開始下水叉魚,若她沒記錯,上古猿人時代的祖先就是這麼做的……
物理沒學好的她表示很憂傷,忽略了水的折射就是一個巨坑,魚還沒叉著,她自己先餵了魚,若不是顏路手快,她還得在水裡撲騰好久。還好這是湖不是海,這樣大的動靜,不引來鯊魚才怪。
顏路將商橒帶到了篝火邊,她又打了一個噴嚏,手腳有些冰涼,她說:“墨家的人都會問什麼問題啊?會不會很難?”說完再度打一個噴嚏。
顏路修長的手指準確地扣在她的腕脈上,還好只是著涼,等到了墨家喝幾碗薑湯就沒事了。他將自己外面的那件白衣披在商橒身上,又拿木棍挑了挑篝火,使火勢燒的更旺。過了一會兒之後商橒便覺得沒那麼冷了。
她微微蜷曲著身子,有點睡意朦朧。顏路則是端詳了一會兒她的二胡。琴桿背後還刻了兩行字,不似隸書,更不是篆文,從字形上來辨認,其實也不難——
“軍中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顏路在心裡微微嘆息,這樣的詩句自商橒出現後他便經常能聽見。其中暗自藏了的音韻一點也不輸《詩三百》的華麗,《詩三百》以四言為主,吟詠世間萬物,生靈百態。而商橒所唱詩句,大有“詩言志”的意味,甚至是如她所說,詩不但言志,而且緣情。
耳邊傳來商橒均勻的呼吸聲,因為著涼她的鼻子有些不通氣,她微微蹙了眉,睡得並不是很安穩。顏路就坐在她的身旁,伸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商橒一直覺得顏路其實並不喜歡她,因為他老說她還小,可是秦代的蕭樓楚館什麼的又不發達,她怎麼知道要如何表現不小的一面?
翌日清晨,商橒是在顏路的懷裡醒來的。這讓她覺得不真實,覺得一定是自己在做夢,於是她又將眼睛閉上,心裡想著可能是她開啟的方式不對……又過了很久,耳邊開始吵鬧了起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寂靜了一夜,也該鬧騰了。
早在商橒睜開眼睛的時候顏路就知道她已經醒了,她的眸中帶了晨起的迷茫,看見他後又不敢置信的將眼睛再度閉上,顏路暗笑,這傻丫頭又再想什麼了?沒有開口喚她,倒想看看她什麼時候才捨得再度睜眼。湖中一尾鯉魚一躍而出,啪的一聲激起不小的水花,商橒身子微微一顫,她的腰間放著的是顏路的手,他們此刻貼得很近,商橒嘴邊噙了一抹笑,她的心意他終於接受了。
不過這接受得也太毫無徵兆了,她以為還要再費些功夫呢。
帶著感冒獨有的嗓音,商橒問:“先生,你是不是開始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了啊?”
顏路淡笑不語,商橒果然是商橒,問出的話沒有一句是不驚人的。
不回答也沒關係,反正她不會放棄的。想到今日要趕去墨家,她也不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