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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庭院,便是他的居所。
庚鬿眼中微亮,住得近好,方便辦事!
兩人越過白玉石橋,經由一處圓形拱門進到院內,容嶼在拱門外停下:&ldo;你且先住在這裡,若有需要,傳靈符入清憂閣便可。&rdo;
手中力道微松,那人轉身要走,庚鬿忙將人拉住:&ldo;師尊,弟子該如何修煉?&rdo;
容嶼:&ldo;……&rdo;
瞥了眼被緊抓住的手,他儘量平靜道:&ldo;我回來與你細說。&rdo;
&ldo;師尊要去何處,弟子也去!&rdo;
&ldo;去見你師祖。&rdo;
庚鬿:&ldo;……&rdo;
他都忘了這上胥峰上還住著一個人。
天芷宗宗主,為數不多的從百年前考磐山大劫中倖存回來的人,想到去見那人,庚鬿頓時怯了,鬆開手乖巧道:&ldo;那師尊早去早回。&rdo;
手上驟然消失的溫度,讓容嶼感到一陣悵然若失,原本想著稟明瞭宗主便與這人攤牌,現在看來,若是身份揭開,以這人魔界之尊,只怕舍不下臉面這般粘著他,也不會同他這麼親近。
師徒麼?似乎也不錯。
不自禁地勾了勾唇,他輕應一聲,消失在了朝風閣內。
庚鬿正想著他不肯去見師祖會不會讓人覺得他不尊師重道,就見眼前的人劃空而去,只能目送著他離開,待那道銀光消失在了視野裡,才跨過拱門進了內院。
內院是居住之所,青牆玉瓦,有零落的銀杏葉從外面的庭院裡飄進來,庚鬿快速走上臺階,鑽進屋內,陳設皆是上等的材質,一張鈴木桌邊,設四方圓凳,牆角置有書架,書桌,文房四寶一樣不缺,內屋的床乃是聚集靈氣的靈玉床,走進屋內便感覺到舒暢。
庚鬿在桌旁坐下,按理說這裡無人居住,上胥峰上連個雜役都沒有,本以為需要他自己打掃,抬手一抹,竟是纖塵不染,像有人刻意打掃過一樣。
這上胥峰,要打掃庭院除了那位少宗主還能有誰?
雖然對他來說不過抬抬手的事,但一想到這是為他的新弟子費的心思,庚鬿又開始同自己吃味!
要不乾脆攤牌得了!
這麼想著,他又趕緊搖了搖頭。
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人怕是要舉全宗之力轟他出去!
還是再瞞一段時間吧!
做了決定,他望了眼內屋的床,打了個哈欠,撲到在床上仰過頭就睡。
上胥峰邊緣的湮羅洞外,臨近斷崖,俯瞰全宗。
天芷宗宗主,已是聖人之尊,常年閉關不問世事,站在斷崖前,他白衣華發,凝視著山下道:&ldo;此事你既做了決定,便要好生教導,宗門規矩雖是先祖定下,但也不必萬事都循規蹈矩,於宗門無害,所做之事於自身無愧便可。&rdo;
炎烈負手而立,神色是百年不變的淡然。
他的回應本在意料之中,容嶼擅作主張,先斬後奏,也是因為知道宗主不會因這些事與他為難。
報備了山下的一些瑣事,他便又回了朝風閣,那人正在熟睡,沉穩的呼吸在門外都能聽清,在庭院裡駐步半晌,最終還是沒踏進去。
日升日落,這彷彿成了庚鬿的昏睡週期,清憂閣內,容嶼獨坐青竹林,方桌玉盤,再配上一壺清茶,月光灑下,靜謐而又清幽。
他凝神研究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白棋子,忽聞竹林外有了動靜,腳步輕快,他心中一動,微微抬頭。
曲折的林中路,兩棵青竹中間竄出一道人影,只穿著單薄內衫,赤著腳丫跑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