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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急切的步伐中看得出來,今晚恐怕是難眠了。
俞司膳連晚膳都顧不得吃,一回御膳房就扎進了側廚房,誰知一進門就見到佟司膳站在鍋前,頓時打響警鈴,默默過去擋住了自己的鍋:「你在看什麼?」
佟司膳見她這副模樣狠狠翻了個白眼:「幹嘛,把我當賊啊,俞司膳,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個司膳,怎麼區區一個月儀把你使喚的團團轉,你也不吭聲啊,昨晚不是說好了不來嘛,真是窩囊。」
俞司膳開啟鍋蓋,仔細瞧了瞧,鍋裡確實沒什麼東西,但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等一會再洗個三遍鍋,一邊想著一邊道:「誰與你說好了?我若沒記錯,昨晚我壓根沒說話吧。」
佟司膳沒想到她這麼說,瞪大眼睛:「哎你怎麼回事,我們好歹一間屋子睡了兩年吧,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兩人平日關係不鹹不淡,說好也確實還好,俞司膳便多嘴了一句:「純月儀畢竟是主子,掌事讓我們跟著她,肯定是有道理的,你這麼不說一聲就不來,豈不是樹敵?」
佟司膳切了一聲:「一個月儀而已,誰稀罕?」她想到方才長和宮的人來傳話,說身懷龍裔的寧貴嬪想吃燕窩粥了,顧不得耍嘴皮子,立馬走到自己鍋前,哼著小曲洗鍋下燕窩。
第24章 信任 信任
第二日,風和日麗。
「蘇公公,多日不見,近日可好?」聖宸宮,紀挽棠拾級而上,笑吟吟地打招呼。
要說這兩個月見哪位后妃最多,那必然是純月儀,兩人一來二去,倒是有了幾分熟稔,故蘇福安笑了聲道:「託小主的福,好著呢。倒是小主,怎麼今日才來,奴才可等了你許久呢。」
紀挽棠開玩笑道:「我這可都算好了,來的多就怕您嫌煩,這樣剛剛好,公公您說是不是?」
蘇福安贊同地點點頭:「還是小主聰慧。」
聊了兩句後,蘇福安前去向靖元帝稟告,不出意料,聽到是純月儀來了,靖元帝當即開口傳召。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紀挽棠早沒了前兩次的緊張,即便靖元帝的臉色說不上好看,見了她也是淡淡,紀挽棠卻自然地笑臉相迎,將竹鏤雕漆金食盒放於桌上,就這麼雙手搭著,甜甜問著:「陛下餓不餓呀,嬪妾做了種新奇的糕點,特地請陛下來品鑑品鑑呢。」
隋定衍瞥了她一眼,不感興趣道:「站沒站像,像什麼樣子,還不趕緊坐下。」
雖然話不中聽,但語氣頗為親暱,紀挽棠抿了抿唇,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顫著睫羽喊他:「陛下……」
這一聲可謂柔婉綿長,喊得人酥麻麻的,隋定衍也不例外,低咳兩聲,暫時放下了摺子,無奈捉她手:「又使什麼壞點子?」
紀挽棠狡黠一笑,一邊開啟食盒一邊為自己辯解道:「陛下可誤會嬪妾了,再過一刻便申時了,嬪妾是擔心陛下肚子餓,特地來送點心的呢。」
隋定衍懶得拆穿她,拿起摺子,自顧自看了起來。
紀挽棠等了好一會都不見人賞面,又見他那一頁半天沒翻,便拿起白釉貼花石榴盤,送到面前轉悠了好幾圈,拉長聲線道:「陛下,您就瞧一瞧看一看嘛,這可是嬪妾忙活了好幾日才做出來的點心,您就忍心嬪妾一片心意打水漂嘛?」
隋定衍瞧了一眼,見那點心確實模樣奇怪,從來沒見過,且飄著一股葷香味,有了些興趣,不過他想起早朝一事,存著不滿,便抬抬下巴示意紀挽棠將點心放下,清了清嗓問道:「今日吏部尚書諫言,說你父親勤勉忠誠,可升為郎中,你怎麼看?」
紀挽棠很明顯地愣了愣,然後義正言辭理直氣壯道:「陛下,後宮不得干政,您對嬪妾說這些做什麼,嬪妾又不懂。」
「……」隋定衍顯然沒想到她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