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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卻突然退了一步,抬頭冷冷迎上他錯愕的眼神,眼中一片肅殺,隱隱還有不耐煩,“雁落玄,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為什麼來百花殺?監視,還是宮南傲的其他命令?”
雁落玄眉尖微蹙,彷彿沒有聽懂她的話,清澈如水的眼中劃過一絲傷痛,“阿瑾……你當真是這樣看我的嗎?”
霏霏慢條斯理地彈了彈指甲,勾著的鳳眼怎麼看怎麼乖張不馴,“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我再怎麼記恨宮南傲也不會牽連到雁公子,頂多把公子押進煉牢,百刑加身罷了。”
她一說多就落了破綻,聽出她不過是虛張聲勢,雁落玄心下稍松,只一味地用柔和縱容的眼神靜靜籠著她。
霏霏暗惱自己多嘴,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心中卻被他看得不舒服。他這麼一個眼神,好像是她對他心懷不軌,惡意揣測,他還始終忍讓,包容憐憫……任她採擷似的……
“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就自便。我要休息了,有事請雁公子明日再來。”霏霏繃不住臉,耐不住地下了逐客令。
雁落玄無奈地彎起唇角,琉璃瞳光彩內斂,“我的事沒什麼可以瞞你的,只要你問,只要我知。”
這回答表面看著很懇切煽情,其本質……實在狡猾得緊。他什麼都能說,卻只回她所問,只答他之事。牽扯到旁人,豈非一字不能洩漏?
霏霏上上下下掃視著雁落玄,鋒銳濃麗的眉眼滿是懷疑神色,犀利的眼神像要在他身上釘出幾個窟窿。
這次輪到雁落玄不自在了,“阿瑾……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霏霏一本正經,以問代答,“你當真是雁落玄?”
雁落玄失笑,“怎麼問出這麼孩子氣的問題來,你精通易容之術,還能有誰在你眼皮子底下冒充我不成?”
“是你自己好的不學,盡沾染了一身宮南傲的邪氣,反而失了原先的清貴氣韻。”霏霏不屑地嗤笑一聲,毫不留情面地張口反駁。
“我食五穀雜糧,既非土地廟中泥塑貼金的神仙菩薩,也不是含蓮而生的公主國師,如何不能有喜怒哀樂、調笑戲謔?況且我曾經本來便是如此心性。”雁落玄好脾氣地笑出聲來,“真是越來越強詞奪理,阿瑾當真惱羞成怒了不成?”
霏霏咬緊牙關,雁落玄這番前後變化實在讓她措手不及,但他暗損蕉夏憐那話……說實話,她愛聽。
“你果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再糾纏於之前的話題,霏霏和緩了臉色,挑眉問道。
雁落玄也不瞞她,甩袖坦蕩一笑,“知無不言,言不必盡。你可以提問,我只回答是與否。”
炙熱的光剎那湧進雙眼,霏霏終於破功,嘴角一勾笑得眉眼彎彎。這樣的雁落玄,她確實無法討厭,足夠讓她放下過往,從身到心放鬆下來。
他們之間越裂越深的無形鴻溝,這一刻轟然填平。
雁落玄也笑,更多的則是釋然的味道,故作誇張地嘆了一口氣,“人人都把我說得無所不能一般,卻怎知這搏美人一笑的辛苦?”
“四體不勤,油嘴滑舌,人前人後兩副嘴臉。不過是世人蠢笨,被你愚弄罷了。”她冷眼相看,唇畔浮現一抹涼薄,說得刻薄。
“最毒婦人心,我看是最毒婦人嘴,最能顛倒是非黑白。”他眯著眸子淺笑,拉過室內唯一一張椅子,細心地擦拭之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風度翩翩芝蘭玉樹,“你說我四體不勤,改日定要和影堂堂主討教幾招,看看是誰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恭敬不如從命。”霏霏矜貴地一點下頷算作應允,坐下來後還惦記著要他狼狽的樣子,眼神閃爍笑容狡黠,“我坐了椅子,你站著多不好,不如席地而坐?”
“有何不可?”雁落玄卻沒什麼尷尬難堪,拍拍袍子優雅坐下,修長的雙腿伸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