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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母和當年在竹裡的樣貌有天壤之別,幾乎讓人認不出來,雖然身份已改變,劉母的親和未改,見到莊揚,她驚喜說:&ldo;真是二郎!&rdo;
莊揚的目光從莊母身上移到劉弘,劉弘正對著他微笑,溫和喚他:&ldo;二郎。&rdo;
莊揚慎重地在階下行拜禮: &ldo;拜見夫人、公子。&rdo;
&ldo;快扶二郎起來,不用行禮。&rdo;
劉母催促侍女,劉弘已先行一步,將莊揚攙起。
兩人有數日不見,自錦官城一別,相互思念,對視時,劉弘眼神裡都是柔情。
劉弘年幼時,劉母就常唸叨他,要他長大後報答二郎。這次莊揚前來,劉母熱情招待他,那態度不比對自己的親兒子差。
這日莊揚被劉母留下用膳,在座的,不過是莊揚、劉母、劉弘三人而已。在竹裡時,他們也曾三人一起用餐,只不過那時莊揚是主人,而今日莊揚是客。
宴席上,劉母詢問莊揚莊家搬去錦官城後的情況,甚至還不忘關心莊揚有妻兒了嗎?莊揚回答還未成家。
&ldo;二郎年紀也不小了,是得考慮婚姻大事,就沒有心儀的女子嗎?&rdo;
在劉母看來,二郎仁愛、溫柔,儒雅又漂亮,實在是人世難得一見的君子。劉母是沒有女兒,否則她很樂意將女兒嫁給莊揚。
&ldo;實在愧疚。&rdo;
面對劉母的詢問,莊揚心中確實愧疚。
&ldo;二郎,喝酒。&rdo;
劉弘打斷劉母的話題,為莊揚敬酒。
&ldo;我跟阿弘說了,朝中職務許多空置,正好讓二郎選一個。&rdo;
難得莊揚過來一趟,劉母很熱情,尋思要報恩。
劉母跟在劉爹身邊,也算見了大場面,許多官員,在她看來品格遠遠不及二郎。
&ldo;這實在不敢當。&rdo;
莊揚笑意不改,他知曉劉母想報答他,可他不需要官職,也不需要財寶,他不需要他們母子報答。
&ldo;就是跟在阿弘身邊也好啊,幫我看著他。我一個婦人,管不到他去打仗的事。&rdo;
劉母對官職瞭解不多,但知道劉弘有不少手下。
莊揚顯得為難,執著酒樽,欲言又止。劉母的想法是出於好意,如果他去當劉弘的幕僚,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只是莊揚覺得他和劉弘日夜相處,早晚要出事,被人看破私情。
&ldo;阿母,二郎只是護送周先生過來,並非要出仕漢國,過兩日便要回去。&rdo;
劉弘幫莊揚解圍,他不覺得這是個好想法,跟隨軍隊征伐相當危險,他可不願二郎受到一絲傷害,也不願他看到殘酷殺戮的場面。
&ldo;犬子,我和二郎說話,沒你事。&rdo;
劉母懊惱將兒子攆開,二郎在她看來不只是位恩人,還是劉弘命裡的貴人。在竹裡那些年,如果不是因為二郎,劉弘遇不到老段和武亭長這些人,能學得一身武藝,更別說二郎還教了劉弘識字、禮儀。沒有這些,劉弘縱使為劉父找回,也只是一個莊稼漢。
現今他們母子榮華富貴了,正是回報的時候,好歹也將二郎多留些時日。
&ldo;多謝夫人好意,阿母年老,阿平和阿蘭還都年少,我需留下蜀地照顧他們。&rdo;
莊揚委婉拒絕,他說的只算大半實情,因為家中有莊秉,而且弟妹都很懂事。
&ldo;那就多住些時日,別急著回去。&rdo;
劉母見莊揚沒有這個意願,就也不逼迫他,把攆到堂下的劉弘喊來,叫劉弘:&ldo;這些日子,你可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