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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沒領我到前門,反而帶我走後門。後門並不冷清,方靠近,便發現一群下人來來往往,但每個人都腳步匆忙。
太子府裡發生什麼事嗎?我憂著眉,望向常瑄。
他沒回望我,靠向護送我們回京的侍衛隊,與隊長低聲幾句。隊長向常瑄拱手相敬,便領著百餘名帶刀侍衛離開。
“姑娘,我們進去吧。”常瑄回到我身邊說。
念頭閃過,我脫口問:“為什麼不讓我走正門?”
假設他肯隨便給我一個敷衍理由,我就會進去了,走正門、走後門對我而言沒有太大差別。
偏常瑄不說謊、不敷衍,從他咀裡出來的每句話都是堂堂正正──
“先進去吧,待會兒……常瑄向姑娘解釋原因。”他遲疑了一下說。
所以,走後門是一件需要被解釋的事情?
假設當時,我想的是,我的身份未明,走後門理所當然;或者想,為了替我的身份加密,走後門是種安全性考慮就好了。可不知哪根神經突變,一股子堅持來得又急又猛,我推開常瑄,繞著圍牆,硬要找到太子府的正門。
“姑娘要去哪裡?”常瑄三兩步追上我。
“去找大門。”
“今天先不要,好嗎?”
今天先不要?因此……今天是個特殊日子?多特殊?為什麼事而特殊?是好事還是壞事?
幾個“特殊”敲上心坎,我顧不得常瑄,從快走變成跑步。
“姑娘。”常瑄施展輕功,一個飛身掠過,擋在我面前,定定站住,不讓我越雷池。“請姑娘不要讓太子殿下為難。”
他的口氣正經得讓我驚惶,表情嚴肅得讓我膽顫,我的神經候地繃緊。
請姑娘不要讓太子殿下為難……這話,好似一鍋沸騰爆灘的油,而我的心在油鍋裡滾了一圈,被炸得中空外脆。
我的行為會讓阿朔為難?是不是阿朔出事了,常瑄不教人知道,非要我踩進府裡才能揭曉答案?猛地,我聯想起那封說什麼都不能讓我看的信。
“我只是要找到大門,沒想為難誰呀!”我替自己辯解。
“姑娘,不可!”
他越是說不可,我越是要知曉答案,猛然推開他,我加速跑開。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是皇帝不滿阿朔的表現,撤了他的太子頭銜?是逃跑的端裕王危害阿朔的性命?是宮廷裡風起雲湧,派勢改變,阿朔的處境變得危險?是阿朔已然受害,我回來,只為了見他最後一面……
有邏輯、沒邏輯的東西在我腦子裡反覆交織,織出密密麻麻的蛛絲,一圈圈纏繞住我的胸口,教我無法呼吸。
終於,大門被我找到,我煞住腳步、舉目四望……似乎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呼,鬆口氣,我差點兒站不穩,幸而常瑄自後頭扶我一把。
沒有白幡、沒有漫天飛舞的白綢、沒有重重衛兵排排站……相反地,太子府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鞭炮聲、嗩吶聲,交織出一片熱鬧景象,一頂大紅花轎在宮女的簇擁下走近太子府,王公大員們熱熱鬧鬧地圍了半條街。
太好了,是喜事、是人人臉上都掛滿笑容的好事情,可這麼好的事,卻狠狠地震了我的心。
懂了,不是神經突變,而是我的第六感敏銳。
“阿朔娶新娘子啊?”我抬起眉眼,傻傻地問了常瑄一句。
笨,當然是,不然哪會有這些陣仗?
他相眉擰出哀憐,靜靜地望著我,一語不發。
“這就是那封不能教我知曉的信?”
他的回答是一聲嘆息。
我一步一步往下推論,也把自己推入冰封世界,感覺冷極了。此時雖不是冰天雪地的冬天,身上寒毒也已解,我還是覺得冷,彷佛五臟六腑全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