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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前，菊青帶著禮物造訪鹹福宮。
敬妃站在園子裡澆花，不時用手撫摸過殿外牆上的紅磚，見菊青來了說了句妹妹見笑。
“敬妃娘娘在臣妾傷心失意時沒少幫襯臣妾，臣妾如今振作，也該來看看娘娘。”
敬妃叫如意收下禮物，客氣道。
“本宮受皇上協理六宮的旨意，照顧妹妹本是應該，更何況本宮也沒幫你什麼。”
敬妃不接菊青的近乎，只感慨莞嬪若能想開，她的日子也不會那麼苦了。
“娘娘把莞嬪當親妹妹來看。”
敬妃揣摩著菊青話裡的意思，並不想站隊，只說自己沒有孩子，看著莞嬪這樣心痛。
“想必昭嬪也是如此，不然也就不會在年氏當日為難的時候站出來了。”
敬妃有意試探，菊青苦笑，“當日為莞嬪求情者甚多，臣妾倒黴了些，好心對得起莞嬪，卻對不起自己。”
“本宮還以為妹妹是想贖罪。”
浣碧的事太明顯，菊青投靠華妃也是人盡皆知，菊青並不想掰扯這些，只道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的人和事多著，只是不在局中，人們便以為是藉口託詞，敬妃娘娘也是如此，不是嗎？臣妾聽說給莞嬪保胎的太醫是在王府就照顧過敬妃娘娘的，想來您也是怕惹了懷疑，才會關心莞嬪的吧。”
菊青看似無心的說著，敬妃神情一變。
“難道敬妃娘娘對此不知情？也罷，便當臣妾多嘴了。”
菊青起身告退，敬妃明知今日菊青這話未必無心，還是忍不住傳了陳太醫。
她待人一向和善，同陳太醫撕破臉還是因為他兩次弄錯安胎藥的藥方，敬妃才決定不留著這個庸醫。
如今想來或許陳太醫一開始就不是庸碌，而是另有其主。
“如意，你去太醫院一趟。”
敬妃叫過陳太醫請平安脈，字裡行間試探了一番並未有差錯，為了不惹人懷疑，敬妃很快將人放了回去，菊青就坐在不遠處的涼亭喝茶，等如意將人送出宮門口轉身，便讓衛臨上前攔下。
衛臨和陳太醫屬同僚，沒人會好奇他倆說什麼，只當是官場上你來我往。
陳太醫不上套，拱手告辭。
“衛大人，我這還有藥方沒有配，今日實在是不方便。”
“陳大人照顧莞嬪的胎功成身退，還有什麼要忙的？”
菊青就當是偶遇的，將陳太醫誇獎的天上有地上無，說什麼陳太醫深得皇后信任，以後前程無量。
“本宮自從小產之後就日日夢魘，不如陳太醫去我宮中好好給本宮看看，陳大人不會不賞臉吧？”
“承蒙娘娘信任。”
陳太醫看不懂菊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娘娘發話他也不敢推辭，看衛臨的臉色還挺意外的，好像他搶了屬於衛臨的恩寵似的。
陳太醫擦了擦汗，跟著菊青走了，菊青話是真的多，一會擔心這個一會擔心那個，陳太醫不知道皇上怎麼受得了比從前齊妃還能說的女人，等菊青肯放走他已經黑天了。
回到太醫院，陳太醫身邊的藥童告訴他碎玉軒的人曾來過。
“今天怎麼有這麼多人找啊？”
陳太醫嘆了口氣，竟不知道自己成了搶手貨。
“師傅你這話說的，您不是去給敬妃娘娘請平安脈了嗎？還有誰找過你？”
“昭嬪。”
陳太醫說的口乾舌燥，並未多解釋，小藥童一拍大腿。
衛臨說陳太醫在鹹福宮的。
“那錯了，我告訴碎玉軒的人錯了！”
“什麼對錯。”
陳太醫本就心虛，莞嬪的胎一直是章彌照顧，陳太醫最多是按照皇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