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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比往時的冷酷更令人心驚。
李章頓時閉上了嘴。
“說啊!本王聽著呢!說說你是怎麼恨本王,凌雲聰又怎麼個情有可原!本王還真是忘了,你們本就是兄弟,自然更通心些!”
李章緊緊抿住雙唇。
風瑜和隨來的小廝一起把司馬逸扶上軟榻,司馬逸渾身已被冷汗溼透,破裂的傷口又洇出血跡。風瑜顫著聲音吩咐人取來藥物布帶,小心替司馬逸換了,再換上乾衣。
司馬逸一番折騰已是精疲力竭,挨著軟榻閉上眼睛,神情極是倦怠落寞。風瑜狠狠剜了李章一眼,不敢驚擾司馬逸,囑咐小廝盡心候著,自己忙著出去盯人熬藥備膳。
李章默默地低頭跪著,恍惚又回到了從前。只是自己早已不是當年的自己,連王爺也不再完全是當年的王爺。他想著詔獄中的那場對話,一言一句都是對等的剖心之語,讓他再也無法說出剛才那樣的話。
王爺他,必是痛心到了極處吧?
便是自己,也已是恨極了表哥的無情。
可是,依然是有隱情的吧?
連姨夫都趟了進來。
姨媽……
他忽然發覺馬車上的姨媽話多了許多,竟是一路都碎碎地說個沒完,而姨夫和表哥,卻始終一言不發。
他想起凌雲聰毫無自覺的率先而行,更是恍然。
是自己太笨,才令事情變化至此!
想明白後,李章再也撐不起雙肩,頹然塌下了肩膀。
“怎麼?說不出了?”
不知過了多久,養回些精神的司馬逸重又冷冷地開口,臉上的傷感已褪,換作了一貫的冷然嚴酷。
李章抬起頭,不再回避司馬逸的目光,誠懇認錯:“屬下失職!屬下粗心矇昧不察細節,才令事情後果若此。屬下罪無可赦,甘心認罪!”
司馬逸眯起了眼睛:“你到現在還幫他說話?”
“屬下剛才已想明白,表哥他,仍是受人挾制。是屬下被親情矇蔽,未能發現異處。”
“親情矇蔽……是你娘麼?”
“不!”
“若非你娘插手,他們也搭不上你吧!”
“我娘與姨媽自幼親厚。”
“自幼親厚!自幼親厚就要搭上自己的兒子?!”
“是屬下自己答應的!”
“婦人之仁!”
“請王爺治屬下的罪!”
司馬逸氣惱地重重喘息,瞪著李章不再言語。
他最初聽說時確是氣得七竅生煙,這時靜養過一會後,多少明白了些李章的心思,對凌雲聰則更加痛心疾首。他相信李章的推論,卻因此而更加無法容忍。在情勢已經完全倒向自己的時候,凌雲聰竟然仍不肯相信他的能力,一而再地以背叛他去維護家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冷冷地想著司馬遙,亟待抓回他以振朝綱,讓凌雲聰看清楚自己的失策!
但大軍壓境之下,司馬遙仍是在定西軍的掩護下向益州逃去。墮後阻敵的定西軍一部在凌峰的帶領下,硬是一路抵抗了十天。十天後,血透重甲、幾乎已是光桿將軍的凌峰拒不肯降,孤身衝入敵陣,被亂槍攢刺而亡。
景帝知悉後極為震驚,痛惜凌峰的隕落,念及一直無法釋懷的穆家的滅門,更為兄弟鬩牆導致如此的結果痛心不已,滿心鬱火無處宣洩,頓時遷怒於私放凌雲聰的李章,令司馬逸必須嚴厲處置,態度之凌厲大有把一切過失都算到李章頭上之意。
司馬逸本也對凌峰的死極為痛惜,想到凌雲聰,更不知是恨還是憐,卻是更恨司馬遙,對李章也是氣恨難休。但他無法接受讓李章再入大理寺受審的結果,只要一想起,眼前就是李章奄奄一息的樣子,對他來說,這個刺激遠遠大於凌峰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