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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ldo;我是誰不重要。你是不是在國際大廈門前拍了輛肇事車的照片?&rdo;
秦婕想了想，按下了電話的錄音鍵。
話筒裡的聲音：&ldo;我想把你的膠捲買下來，你開個價吧!&rdo;
秦婕：&ldo;你為什麼要買我的那個膠捲?&rdo;
話筒裡的聲音：&ldo;這個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只問你賣不賣，要賣就開個價。&rdo;
秦婕：&ldo;你是不是那個肇事司機?&rdo;
話筒裡沉吟了一會，說：&ldo;你不要管那麼多。你應該明白，現在社會沒人愛多管閒事，尤其是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的閒事。對你來說，誰是司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念之差。也可能你一念之間把膠捲賣給我，既落了一筆錢，又免了許多麻煩；也可能你一念之間把膠捲洗成照片了，交給交警或在報上發表，那麼你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你好好想一想吧，過十分鐘我再打電話給你。&rdo;
話筒裡的聲音斷了。
蘇常勝：&ldo;怎麼回事？什麼照片這麼重要？&rdo;
秦婕若有所思地說：&ldo;真讓我猜中了，看起來，這起
交通事故後邊還有比交通事故更驚心的事情。&rdo;
蘇常勝：&ldo;你真拍了照片？&rdo;
秦婕想搖頭，猶豫一下又點點頭，轉了話題：&ldo;你說這個肇事者會是什麼人？&rdo;
蘇常勝想了想說：&ldo;這很難說了。他在肇事前一分鐘乃至一秒鐘，可能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從一個好人變成壞人或者說叫罪犯，往往並不很難。比如出
車禍這種事，每一個司機都不能打百分之百的保票。&rdo;
秦婕點頭表示同意，說：&ldo;你說得對。但是，我覺得像今晚這樣的事，前邊可能是無意，但後邊逃跑是主觀故意，性質變了。&rdo;
蘇常勝看了看錶，說：&ldo;小婕，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如果有事，趕快通知我。東州也是共產黨的天下，他們橫行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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