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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禮：&ldo;有人反映你是為了躲廠水泥廠改制的事，藉故離開。&rdo;
蘇常勝：&ldo;爸，你兒子是哪種人嗎？我對水泥廠評估和改制有我的意見，毫無保留。我為什麼要躲避呢？爸，我勸您們也聽一聽專家和群眾的意見。&rdo;
蘇禮：&ldo;好了，這件事再開一次專家會議論證一下。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rdo;
蘇常勝：&ldo;我想把改制的事有個結論就走。&rdo;
蘇禮點點頭。
蘇常勝看了看錶。
蘇禮：&ldo;怎麼，你還有事？&rdo;
孫敏接上說：&ldo;勝子是在擔心紅兒。&rdo;
蘇常勝：&ldo;我想找秦叔叔交換下意見。&rdo;
蘇禮也看了看錶：&ldo;好吧，他可能還在辦公室。這個拼命三郎！&rdo;
秦富榮沒在辦公室，而是在傳達室和老傳達在下棋。由於心不在蔫，他連出了幾個錯棋。
老傳達吃驚地問：&ldo;秦秘書長，你是不是故意讓我。你要是故意讓我，這棋下得就沒意思啦。&rdo;
秦富榮回過神來，把老傳達吃掉的&ldo;馬&rdo;給撥拉開，說：&ldo;這步棋我沒看清，不算！&rdo;
老傳達氣急敗壞：&ldo;不行，說好了不準回棋！&rdo;
秦富榮不願鬆手，老傳達伸手去奪。秦富榮索性起身，把&ldo;馬&rdo;藏在身後。老傳達也起身去奪。二人吵吵嚷嚷，爭執不下。
蘇常勝從視窗看到這一幕，笑了。他敲了敲玻璃。
老傳達看見蘇常勝，一驚。秦富榮趁機把&ldo;馬&rdo;放在將軍的位置，手舞足蹈地說：&ldo;我將你的軍了，你又輸了！&rdo;他順著老傳達驚詫的目光，抬頭看見了蘇常勝，放下棋子走了出門：&ldo;常勝，這麼晚，有事嗎？&rdo;
蘇常勝點點頭。
秦富榮：&ldo;走吧，到我辦公室談。&rdo;
進了秦富榮的辦公室，二人又都沉默。秦富榮掏出了煙，蘇常勝給他點燃了火。秦富榮遞給蘇常勝煙，蘇常勝擺手拒絕。秦富榮感嘆地說：&ldo;還是你有出息，抽了十幾年煙，說戒就一下子戒掉。我下了多次決心也戒了多次，就是屢戒屢抽屢戒不掉。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沒出息。&rdo;
蘇常勝：&ldo;秦叔叔，這是一種習慣。戒掉了不一定就有出息。&rdo;
秦富榮擺手：&ldo;錯了！大凡有出息的人，都是知錯就改的人。知恥近乎勇，這是魯迅先生說過的。&rdo;
蘇常勝不作聲。
秦富榮沉默了一會，問：&ldo;你那個記者招待會還開不開？&rdo;
蘇常勝搖頭，但看得出很痛苦。
秦富榮點頭表示讚許：&ldo;這就對了！俗話說蝨子擰不過大腿。市裡已經定下的，你一個國資局何必硬抗著。知道底的認為是你蘇常勝敢於堅持真理，不知底的又會造謠生非，說蘇市長在背後支援你，故意和市委主要負責人唱對臺戲。再說……&rdo;他突然停下了。
蘇常勝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秦富榮向蘇常勝擺擺手，二人走到窗前。秦富榮低聲對蘇常勝說了幾句話，蘇常勝先是一臉驚恐，後來又點了點頭。
二人各自回到座位上，蘇常勝說：&ldo;秦叔叔，你得給我個時間，如果我轉得太快，那些專家學者和記者會罵我見風駛舵，秦婕也會對我有意見。再說，我個人感情上也一時接受不了啊。&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