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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婕關上電腦,和張曉向外走。上車後,秦婕問張曉:&ldo;你們蘇局長今天怎麼樣?&rdo;
張曉:&ldo;一臉陰雲密佈。&rdo;
秦婕看了張曉一眼。
張曉:&ldo;真的。沒騙你。你不知道,市委辦公室通知我們局,取消了原定的專家會。蘇局長打電話給我商量,讓我回單位上班。我忙了一個上午,給那些專家打電話解釋。&rdo;
秦婕:&ldo;為什麼要取消專家會?&rdo;
張曉:&ldo;那你去問蘇局長吧。&rdo;
秦婕:&ldo;他現在在哪裡?&rdo;
張曉把秦婕帶到一家酒店。
蘇常勝在喝酒,而且已有醉意。秦婕和張曉走進來,秦婕奪下蘇常勝手中的酒杯。
蘇常勝:&ldo;別管我。我要一醉方休。&rdo;
秦婕:&ldo;你看看你的樣子,還像不像平時那個蘇常勝?&rdo;
蘇常勝不說話,又要拿酒。秦婕擋住了他的手。蘇常勝站起來,想奪秦婕手中的酒。秦婕閃了一下身子,蘇常勝一下撲倒在地上。秦婕趕忙去扶蘇常勝。蘇常勝已有點不省人事,站不起來。她著急地對張曉喊:&ldo;張曉,快幫忙。&rdo;蘇常勝哇地一口,吐在了秦婕的身上。秦婕背起蘇常勝上了車。
張曉:&ldo;蘇局長從來不喝酒的。今天他一定是心裡特別不好受。&rdo;
秦婕加快了車速,把蘇常勝直接拉到自己家樓下,在張曉的幫助下,踉踉蹌蹌把蘇常勝背上了樓,把他放在沙發上,趕快拿毛巾,給蘇常勝擦臉。
張曉給蘇常勝倒了茶。
秦婕忙完,十分勞累地坐在沙發上。
秦富榮從房間出來,看了蘇常勝一眼,對秦婕說:&ldo;你去休息吧,勝子交給我。&rdo;
秦婕進屋後,張曉說:&ldo;你爸對蘇常勝也那麼好。&rdo;
秦婕:&ldo;我爸把他當兒子。他們之間的感情沒得說。&rdo;
張曉責備秦婕說:&ldo;你看秦叔叔的羊毛衫破得不能穿了,也不幫他買一件新的。你就不怕別人說你這個當女兒的不孝順?&rdo;
秦婕嘆了口氣。看得出,她心裡已經有了歉意。
張曉:&ldo;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去商場,給秦叔叔買一件新羊毛衫。這錢你要不出,我出!&rdo;
秦婕白了張曉一眼,說:&ldo;你以為你是誰?你也想姓秦?&rdo;
張曉笑了。
客廳裡,秦富榮一邊用毛巾給蘇常勝擦臉,一邊專注地看著醉意朦朧的蘇常勝,神情顯得很複雜。
田學習在南郊林場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晨,他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來到小賣部。他已經是舉步維艱。嘴上的鬍子也密密麻麻。他四下張望一陣,在確認無人注意他的情況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對方是一個女人的聲音:&ldo;喂,你找誰?&rdo;
田學習:&ldo;我就找你。&rdo;
對方:&ldo;你是誰呀?&rdo;
田學習:&ldo;媽的,才幾天你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rdo;
對方:&ldo;是你呀!你跑那兒去了,讓人都快急死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rdo;
田學習:&ldo;你聽著。你找你老公給我找一輛車,或者買好機票,把我送到機場。&rdo;
對方:&ldo;可是,可是,我怎麼給他說呢?&rdo;
田學習不耐煩地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