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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的問題很現實，與他現實主義的想法和作風相符。
尼德霍格知道這是獲取弗瑞信任的最後一道門檻了，只要透過了這次談話，他就能從尼克·弗瑞那裡獲得大量的犯罪資訊，並且有一個可以正當做這一切的身份。
有授權和沒授權的區別可太大了，看看民眾以及政府對待復仇者和街頭英雄地差別就知道了。
而且憑藉本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太不符合尼德霍格的性格了，他可以容忍自己被人當成一個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但絕對不能忍受被人認為是個壞人。
他希望以後他的小孩在幼兒園裡聽到別人評價他爸爸是個狠人，而不是個壞人。
“我向來認為每個人都是無法獨佔好處而不沾染壞處的。”尼德霍格微笑著說道：“我在紐約收容過幾十個人的靈魂，相信你也有所耳聞。無論你相信與否，我能從這些靈魂之中獲得我需要的東西。
但我無法做到我自己走上街頭，隨意擷取每一個路人的靈魂來達到我的目的。比起那個，惡劣到罪無可赦的人才是我的目標。你們作為守護者，肯定有數量龐大的敵人吧，你們處理不來的話，我可以代勞。當然，我也願意承擔我這麼做帶來的代價，比如說在適當時候出手幫助你們。”
弗瑞眉頭緊皺。
他並不理解尼德霍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先前說自己不想當英雄，可現在又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來對抗不安定因素。他說不想隨意擷取路人靈魂，這說明他並不想成為一個被人唾棄的存在，可又願意不惜羽毛地做傷害他人的事情。
這前後矛盾的態度讓弗瑞對他的目的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弗瑞已經被尼德霍格說服，因為他給自己提供的利益是無法拒絕的。
尼德霍格沒有細說，他也不會去瞎打聽，笑呵呵地問道：“我對你開頭表明的態度很有興趣，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尼德霍格也笑了，他知道弗瑞是答應自己了。便解釋道：“沒有什麼是純粹的，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哲學問題。我並不能當一個完全的好人，我心裡清楚得很。
就比如說我前不久傷害了很多人，儘管他們都是壞人都是暴徒，但總結起來說的話，我做的好事還是可以被認定成壞事，這是無法避免的。但同樣都是殺人，殺一個殺人犯和殺一個慈善家，哪個更被人所不齒呢？答案顯而易見。
既然無法選擇做一個庸庸碌碌的普通人，那就儘量維持自己一個正面形象，我可不想我未來的孩子被人指著脊樑骨說那是殺人犯的孩子。同樣的，無論做什麼事都會損傷一部分人的利益。
我抽取了那麼多靈魂，難保這些人中有人是有孩子的，對於這些孩子而言，我就是做了壞事。因為在他們看來我殺的不是什麼人口販子和殺人犯，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母親。
這是事物的兩面性，在我主觀能動的影響下，的的確確會對所有人的生活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與其想盡辦法抹除這一部分消除不盡的東西，還不如大大方方接受，再從其他方面獲得更多的好處，比如我思想的正確性。”
弗瑞感觸頗深，他的喉嚨有些乾啞，覺得這一部分的人生智慧很有參考價值，但他還是琢磨不到那個關鍵的點。
希爾也是一樣，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看著他倆迫切的樣子，尼德霍格有些自豪地說：“這叫中庸之道。不偏不倚、無過之、無不及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太難了。簡單地理解就是好處不全要，壞處不全躲。
獨佔利益註定你遍地是敵人，讓出足夠的利益來換取長久的和平，這才是可持續發展的前提。”
尼德霍格說到這就不準備再說下去了，希爾卻急切地追問：“那為什麼壞處也不能全部推掉呢？”
正在琢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