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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諸般的技巧,不是尋常武夫可為。即便是高手,也只能自解個別穴道,若是緊要大穴或是以獨特手法點中的尋常穴道,那也是自解不開的。林天鴻雖得魏荊天傳授過一些技巧法門,但若要憑著他那點子內力衝關解穴可就差得遠了。他沒衝開穴道,只衝出了一身汗,卻險些將一泡尿撒在褲襠裡。不過他這一陣汗散後,倒緩解了尿憋之感。
他曾見過村裡兩姓家族相持對罵,那義憤填膺的氣勢同方才群雄震怒聲討一樣熱烈壯觀。不過那只是怒罵叫囂而已,在兩姓族長的制止勸和之下很快便重歸於好。但今天這種場面可沒人來制止勸和了,就算百姓臣服的官兵也不行,中都神捕陸同章也不會。“英雄俠士”和“兇徒惡人”之鬥,一向被官府視為狗咬狗,被視為鶴蚌相爭,而官府則會自喻為是睿智的漁翁,最後收拾殘局。江湖上的仇殺打鬥可不同於鄉民之間的糾紛,他們不止聲討和怒罵,他們有武功在身,他們有寶刀利劍,他們有格外熱烈的心腸和血性,沒有這些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的。這真是可怕的技藝,可怕的兇器,可怕的脾性。比這更可怕的是這些江湖人熱衷於打鬥的興奮、激動、衝動······大戰在所難免。
刀劍無眼,毒氣無形,廝殺一起,勢必有死有傷。林天鴻深悔沒有聽從魏荊天所叮囑的“小心身邊的每一個人”。長了這麼大,他第一次有了度日如年——度時如年的感覺。
他猜測著大戰的場面、大戰的結果:血流成河,屍橫遍地,哀嚎慘呼,驚心動魄;魏荊天機智逃脫?還是被擒,被殺,亂刀分屍?不,不!這太殘忍,令人不寒而慄,非人所願,亦非我所願。
可是這該如何是好啊?林天鴻只能焦灼地等待,只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慢慢煎熬著自己。
······
崔府大宅西北閒院的倉儲樓已被數百人圍得水洩不通。花間樹下刀光閃動,寒氣逼人,騰騰的殺氣將樹上的鳥雀驚得撲撲亂飛,頃刻間便已無影無蹤,連戀花惜蕊的蝴蝶、蜜蜂也無影無蹤了。
雕樑畫棟,別具風格,孤立的倉儲樓也很是恢宏氣派,與整個莊院的佈局協調統一。但此時那門窗緊閉,看上去靜寂神秘,讓人覺得那奇特的造型有些猙獰恐怖。大戰在即,義憤填膺的江湖群雄們此刻變得鴉雀無聲,齊刷刷把目光聚在主人崔相龍身上。這是他的府邸,眾人是受他所邀,二莊主已然說過,崔府要為武林除害。兩位莊主聲名顯赫,眾人不好喧賓奪主,當然,更多的是不敢喧賓奪主。
崔相龍久享清閒,身體已然發福,但威嚴更勝當年。他越眾而出,高聲說道:“五毒鬼手終歸是一派宗主,何以藏頭縮尾還不露面?你我之間的恩怨,不妨在天下英雄面前做個了斷。”他內力充沛,高聲喝問之下,周圍數丈之人都感到聲響震耳。簷角下的一串串銅鈴叮鐺響起,聲音悠揚悅耳。
過了良久,並不見魏荊天現身。眾江湖英雄面面相覷,心生疑惑。
馮躍說道:“二莊主,該不會這老賊害怕,望風而逃了吧?”
這問題比較嚴重,若真如此,可就出了大丑了。
崔相龍一怔,立刻轉眼望向崔相鰲,似有詢問之意。
崔相鰲說道:“不會!老賊昨夜在廚房偷食,丑時才醉飲而歸,十幾個好手盯著呢,沒見他下樓半步,絕對逃不脫。”說完,他走上前幾步,運力高聲喊道:“魏老賊,你若再不現身,我可要放火燒房了,讓你灰飛煙滅。”
他話音剛落,只聽“砰”一聲大響,兩扇木窗飛襲而來,呼呼盤旋,勢道驚人,將隱身在樹上的兩名弓箭手打的頭裂骨碎,掉了下來。緊接著,一條灰色的人影從窗中躥了出來,如魔鬼出窟,似天神飛降。正此時,四下箭如飛蝗,紛紛射上。眼見著這飛出的猛禽將成為落地的刺蝟,眾人驚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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