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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將荷葉湊近唇邊。
水,很甜。
低頭跨出土牢,眼見的,是一片暮遲的景色:西天泛起橙紅的顏色,為雲朵鍍上了一層金,就連煙囪裡升起的輕煙,也被染上了紅暈。道邊梧桐樹,翠綠的葉片被勾勒出了金邊。
到處瀰漫著米飯的香味,田墨吸了吸鼻子,便聽見肚子“咕嚕咕嚕”地抱怨著。右手拍了拍餓得癟癟的肚腹,他加快了步子,直向先前隊長所指的竹屋奔了過去。
還沒跨進屋門,就聽見屋裡傳來一陣爆笑,笑聲震天。田墨心下生奇,走進屋內,只見屋裡一張大桌,圍了十幾條漢子,正就著花生米暢飲,邊喝邊聊,笑聲不斷。
“哦,你來了,”那隊長注意到田墨,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田墨依言走了過去,被那隊長一巴掌拍了脊背,向眾人介紹道:“各位各位,這是咱們新進寨子的兄弟,也是不堪被那些地主老財壓迫的。呃,”他愣了一愣,轉頭望向田墨,“說到這個,都忘了問了,你叫啥名來著?”
“田……”剛想說出自己的名字,田墨及時咬住舌頭,將名字嚥了下去。雖然他是個有名無實的大俠,但好歹名聲在外。他微一思忖,道:“我叫阿田。”
“哦,阿田,”那隊長舉起了酒碗,“我姓龔,你叫我‘龔隊’便好。從今都是自家人了,你便在寨子裡住下。你可選擇種田,咱們自會分你一份田;要不,你也可選擇守寨。總之,你看你能做些什麼吧!”
“哦好,龔隊,”喊了一聲,田墨覺得微微怪,順口嘀咕了聲,“龔隊,你這名兒甚是奇怪,怎的單名一個‘隊’字?”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屋裡笑聲一片。十幾個漢子大笑出聲,可震屋頂。
那“龔隊”似是有些尷尬,僵硬地轉移了話題:“莫談這個了,吃飯吃飯!”聽他這一說,眾漢子更是笑得不行,只留田墨一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他疑惑,旁邊一個扎著頭巾的漢子將他拉至一邊,忍著笑說明道:“新來的兄弟,你不知道,這名字是龔隊最頭疼的事兒——他單名一個功勞的‘功’。”
“功?”田墨怔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哈,難怪這龔隊不讓別人喊他的名兒了!”
那龔隊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急忙打斷:“吃飯吃飯,�嗦些個什麼?”邊說邊去夾那碗裡的幹切牛肉——這的確成功地轉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眾位漢子們一看,頓時忘了說話,紛紛嘻嘻哈哈吵鬧嚷嚷著去搶肉吃了。田墨本就肚餓,見此情景,也顧不上什麼先來後到,搶肉不落人後,迅速掠奪。只是畢竟僧多粥少,只搶來三塊:一片直接丟進嘴裡,另兩片藏進了袖口當中。
就在眾人邊吃著白米飯一邊大談笑料的同時,田墨也很快與他們打成了一片。或許因為在他當差之時,平日處慣了的都是些大老爺們的捕快,這群人的說話處事方式,意外地對他的味。
就在喝酒搶菜的吵吵聲中,田墨也結識了幾個朋友:比如剛剛告訴他龔隊原名的那個,名叫“劉東風”,是個守寨的。與他聊著聊著,田墨也大致將這梁河寨的情況套了個明白。
原來,這梁河寨原本並非土匪窩子,最初不過是一撥避禍之人,聚集於此,耕種定居。他們都是前朝一些官宦家裡的僕人,因自家的老爺得罪了當權之人,慘遭牽連。本是該被髮配邊疆苦寒之地,中途巧遇上一位武林高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因此逃過一劫,躲到這人跡罕至的梁河地區。
然而,即使如此,那權頃朝野的奸臣卻依然沒有放過他們。那大臣又向皇帝老子進讒言,說這梁河地區的匪徒猖獗,騙得皇帝老兒派了被人們尊稱為“漠城鐵壁”的邊防精銳戰士一千餘人,來這梁河地區“剿匪”……
“那後來呢?”聽了劉東風的說法,田墨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