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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作用,反正手電筒的亮光熄滅了,接著倉庫的門也關上了。
狗子隊長上完鎖,聽見窩棚那邊有動靜,走過去察看。但他很體諒部下的疾苦,非但沒訓斥他們,還一塊喝了兩杯。
倉庫裡,小泥鰍長出了一口氣,爬出來繼續幹活。
這時外面雨下得正急,嘩啦啦的雨聲像打鼓一樣,加上不時有隆隆的雷聲傳來,那些“黃狗子”又離得很遠,不怕他們聽見。所以小泥鰍放心大膽,接連撬開三隻木箱,總共拿出24支步槍,還有一大堆子彈。
他朝氣窗外扔了一塊石頭,發出訊號,然後把槍支彈藥從氣窗遞出去。最後他把空木箱藏好,自己再鑽出氣窗。
馮惠堂在下面接住他,把他穩穩放下,親切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兄弟,辛苦你了。”
小泥鰍搖頭晃腦:“不客氣不客氣!以後馮大哥有事儘管吩咐,沒有我辦不成的!”
陳福林撇嘴道:“瞧你這德性!別搖了好不好?那麼細的脖子,小心搖斷,到時候再接可接不上了!”
小泥鰍斜了他一眼,剛要開口,馮惠堂擺手道:“廢話少說,那些空木箱怎麼處理的?”
“全都藏好了,”小泥鰍回答:“我把它們拖到角落裡,用別的貨物蓋在上面,一下子看不出來。”
陳福林說:“明天我找機會把空木箱弄走銷燬,一點痕跡都不留,那就高枕無憂了。”
馮惠堂點點頭:“那些黃狗子有沒有動靜?”
“沒有,”陳福林笑道:“他們吃得正嗨呢,你聽。”
果然,窩棚那邊正在划拳,喧鬧聲隱約傳來:“高高山上一頭牛啊,兩隻犄角一個頭啊,四隻蹄子分八瓣啊,尾巴長在腚後頭啊……”
馮惠堂笑笑,吩咐抓緊時間把偷來的軍火轉移掉。
不知什麼時候,一隻小船已經停靠在碼頭上了,大夥一起動手,很快把那些槍支彈藥裝上小船。趁著夜色如墨風雨交加,小船悄悄離開了碼頭。大夥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林永年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偷軍火,但心裡同樣緊張不安,一來替小泥鰍擔心,怕他出意外;二來他已隱約猜到了馮惠堂的底細,這個身份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第二天,他找了個機會悄悄問馮惠堂:“你偷軍火想幹什麼?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馮惠堂笑了笑:“眼下這種亂世,最值錢的東西就是軍火,賣了可以賺不少錢。”
“你連日本人的軍火都敢偷,膽子也太大了,”林永年咋舌道: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馮惠堂聳了聳肩膀:“俗話說,富貴險中求。又想發財又不願冒風險,那就只有等著天上掉餡餅了。”
林永年微笑搖頭:“不對!你不是為財!”
“哦?你這麼想?”
馮惠堂盯著林永年,慢慢盤弄著手上的鐵球:“我不是為財?那你說我為了什麼?”
他那雙眼睛像鷹一樣銳利,令人生畏。但林永年沒有退縮,迎著對方的目光說:“我觀察你很久了,你絕非普通人!”
“你認為我是黑道?”
“不,也不是。你大概是這個!”
林永年湊到馮惠堂耳邊,輕輕說出三個字:“共產黨。”
“哦?你怎麼知道?”
“根據你的所作所為猜的。”
馮惠堂哈哈大笑。
林永年追問:“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馮惠堂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話自家人說說不要緊,對外人可不能講啊!”
論年齡,馮惠堂比林永年還小几歲,但他身上卻有一種大哥的氣質,那是權威性與親和力的完美結合。被他稱作自家人,林永年心裡暖暖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