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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憑藉印象回憶起那個扎著高高的馬尾辮、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在寒冬臘雪裡穿著臃腫的花棉襖,流著大鼻涕甜甜地叫著他太爺爺,纏著他烤紅薯。 都說隔代親,李敢也沒擺脫這個定律,子孫個個看著不順眼,曾孫卻個個都是寶。 “太爺爺,太爺爺,你怎麼睡了這麼久啊,你真懶,一睡就是半年......” “太爺爺,安妹長高高了,比田裡的稻草高了......” “太爺爺,安妹會烤紅薯了,給你烤了一個大大的紅薯,你快起來吃呀........” 安妹呀,太爺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太爺爺還想多活一會兒看到你長大嫁人呢。 感受到手心粗糙的灼熱感,以及鼻尖若有若無的香甜。 李敢猜到定是安妹把烤紅薯塞到了他手裡。 這麼遠的山路,安妹肯定是抱在懷裡上山的。 “爹爹,太爺爺掉眼淚了。” 男人驚呼一聲,“老爺子躺了半年都沒有反應,怎麼突然落淚?” 孫媳婦說道,“我村裡的老人說,人死落淚,迴光返照,老爺子這是要昇天了!” “我這就去叫叔伯們過來!”喜歡一騎白馬來()一騎白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