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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王檸檸眉頭不展。 腦海裡不停地想起校驗場上蘇珩護妻的那一幕,心中疑惑不解。 蘇珩的一舉一動並不像是與許知意生了嫌隙的模樣,難道二人先前都是在演戲? 怪不得突然對她又送香膏又送膳食,這一連串的獻殷勤行為,目的為何? 她想起臉上的兩個膿包,目光落在被她當成如珠如寶,捧在手心裡的香膏上。 眉眼漸漸閃過一絲害怕,難不成是她誤會了什麼? 當即吩咐了身旁的驚鵲將平日裡相熟的大夫請上門。 夜深人靜,皎潔的圓月既映在王檸檸的院子,也映在隔壁的院子。 許知意將帕子在水裡浸溼,一點一點替蘇珩擦拭著掌心凝結的血跡。 待血跡褪去,被利箭狠狠劃開的傷口頓時展現在眼前。 血肉模糊。 她眉頭微擰,語氣十分擔憂:“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我是男子,有傷疤也沒事。”蘇珩安慰,“況且傷口不深,上些藥就好了。” 桌上的橘燈發出了微弱的光芒,照得粉衣女子的神情凝重又肅殺。 “阿蕤這是什麼表情?” 許知意望著那盆被染紅的清水,站起身,低聲道了一句:“我去換水,再擦擦,然後上藥。” 蘇珩按住她的手:“怎麼了?” 她抿了抿唇,忍住眼眶裡的溼潤:“你的傷,我會給你討回公道。” 要不是王檸檸,要不是馮宸安,蘇珩怎麼會受傷。 本想再等幾日,等到時機合適才動手,卻沒想到一場比試也能這般駭人。 她不想再等了…… 就今夜…… 新仇舊怨一起算…… 蘇珩愣了愣,隨即輕笑了起來。 伸手環住她的腰,把臉貼著她的肚子,一字一句道:“有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許知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有夫君護著的感覺也很好。” 此刻,出鞘的匕首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桌上,在星火的映照下,彷彿泛著冷色的血,無端顯得有些瘮人。 長夜靜謐,本該是歇息的好時機,可此刻王府卻“熱鬧”了起來。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整個王府上下都戰慄了起來。 到處傳著王老夫人、王文卓、沈香蓮還有王檸檸因不仁不義之事做多了,惹怒了送子觀音,所以子嗣才不昌盛。 而其後代,也將受到無盡的懲罰。 至於這個懲罰,便是以後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府裡的一眾小廝丫鬟聽到的第一時間,皆是膽戰心驚。 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只因平日裡他們在王府親眼目睹或者替王府親力親為的虧心事沒少到哪裡去。 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一時之間,整個王府上下都戰戰兢兢。 待事情傳到王檸檸耳中,已是半個時辰後。 還是驚鵲領著大夫路過院子,見院門口圍著一眾小廝丫鬟議論才得知。 她聽見的第一時間也亂了方寸。 只得連忙遣散眾人,匆匆地領著大夫進門。 大夫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好幾遍後才道:“只是普通女子所用的香膏,一點問題也沒有。” 王檸檸不信:“怎麼可能會沒有問題!那我臉上的膿包是怎麼回事?” 她以往從未長膿包的,總該不會熬了半宿的夜就長了。 實在是可疑。 大夫往她額頭瞅了幾眼,心中一驚:“容我先把脈。” 一把,頓時被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只因脈相與平日裡的脈相不同。 這分明是中毒的脈相,而這毒也正是他給她的毒。 是否中了毒,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只是臉上的膿包會日漸增多,就好像吃了什麼辛辣刺激的食物而起的紅疙瘩一樣。 不過這毒厲害就厲害在無藥可解。 一旦中了此毒,若是下手輕,面上偶爾長几顆,若是下手重,毀容沒得跑了。 這膿包只會無限長又無限消,永遠也不會好。 可是怎麼會有人將毒下在了自己身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而又想起方才在院門口聽見的風言風語。 高門大戶的水深得很! 若是被知曉了她中的毒正是他的毒,還是根本就無解之毒。 怕是一氣之下殺了他也不為過。 思忖再三,擇了另一個話語:“王大小姐近日來身子是不是有些不太爽利?” 王檸檸疑惑:“大夫為何這樣說?我並無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