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真相大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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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悲慘的事莫過於,知道結果,卻無能為力。
小柔失去孩子,不僅如此,因為大量出血,子宮受損,日後懷孕機率基本為零。得知醫生的診斷,峰哥崩潰了,蹲在角落不停捶打腦袋,後悔自己膽小、怯懦、不敢面對問題,竟然讓小柔為他收拾爛攤子。
當然,更恨我。他了解我的脾氣、性格、手段,對於摔下樓梯,非常確信罪魁禍首就是我。因為在他心裡,我早已幻化成一個惡魔,會吞噬他,和他愛的人。
聽護士說,他屢次衝到病區,發瘋似的怒吼,要找我算賬,替孩子償命。好在被眾人攔住,並通知醫院保衛科帶走處理。
我也替小柔難過,是發自內心的難過。雖然我不恨她出爾反爾,但孩子是無辜的。凌凌說過,我以後也會有孩子,總而言之,峰哥的心,始終還是會在我身上。
肋骨斷裂的疼痛讓我徹夜不眠,腦海裡走馬燈似的回放這三年半時光,就像一部人生電影。有一見鍾情,至死不渝;有患難與共,同舟共濟;也有同床異夢,貌合神離,終究還是鸞鳳分飛,遺憾收尾。
清醒後的小柔彷彿一個木偶,不哭不笑,心如死灰。喂她喝水就喝,喂她吃飯就吃,整夜整夜不睡覺,原本靈動的眼睛也變得暗沉,沒有光芒。峰哥跪在她的床前,不停的痛哭,懺悔,承諾,可她無動於衷。
小柔媽媽打電話給我我:
“你害殘小柔,是不是滿意了?”
小柔的狀態持續惡化,精神科醫生會診後判定,這是創傷後遺症,不排除重度抑鬱症。希望家人做好日常看護,最關鍵是不能再讓她受刺激。
所有人都把恨意疊加在我身上,各式各樣辱罵的簡訊發到我的手機,詛咒我不得好死,一輩子被人唾棄。我有口難辯,腦部的撞擊使我不能完全回憶起當時爭執的場景,漸漸的,我都懷疑自己推了她一把,才導致悲劇發生。
當小柔再一次趁著母親不注意,偷偷跑上樓頂後,家人報了警,強烈要求追究我的刑事責任。警察徵得醫生同意,在病房對我進行詢問。我如實將僅存的記憶告知,但對於關鍵細節,搖搖頭,坦白沒有印象。
而這句“沒有印象”,加深小柔父母對我的懷疑,堅信我故意掩蓋事實,推脫責任,逃避法律制裁。
經警察現場檢視,樓道沒有監控,根據已有的材料,董律分析我被判故意傷害的可能性非常大,除非有目擊者能夠證明小柔跌落時,我們沒有任何身體觸碰。
阿潔在樓道里貼了尋人啟事,很遺憾,沒有結果。我們之所以被送進醫院,也是因為峰哥見小柔遲遲沒有下樓,手機沒人接,覺得不對勁,在樓道里發現倒在血泊中的兩人。
我想解釋,請峰哥相信我絕不會罔顧人命,可他早已把我拉黑。就算借用他人手機,只要聽到是我的聲音,立馬結束通話電話。
凌凌和阿潔來醫院,我問她們:
“你們相信我沒有推小柔嗎?”
她倆對視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
看,就算最好的朋友,都認定我是兇手,何況別人呢!
由於案件案件雙方各執一詞,警察暫時沒有對我採取強制措施。在醫院休養半個月後,我回到深圳。
家裡沒有變,一切還是和離開時一樣,只是落滿厚厚的灰塵。凌凌幫我安排了保姆,照顧日常飲食。她說:
“香香,如果真是你乾的,去道個歉,爭取他們的諒解。董律說經濟賠償後,應該可以改判緩刑。放心,錢我們會去想辦法。”
我搖擺不定,或許凌凌說的對,現在低頭認錯,總比被送進監獄強。
晚上,保姆出門扔垃圾回來,邊擦地邊抱怨樓道里未完成的畫,不僅難看,特別是那幾只畫了半個身體的小動物,看著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