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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薇不多的事蹟,潛意識地將其妖魔化。景雖低著頭,不敢去看父親的表情,“但去了之後,真的見到了,又被她老人家託付。不知為何,這些年來的梗煙消雲散,反而感到欣慰。這次去見了她,真是太好了……”心結已解,那個人將不再是怨恨的人,而是自己心上人最尊敬的長輩。
“那便不虛此行了。”安帝的感慨中竟有一絲羨慕。
“父皇的身體還好吧?”見他氣‘色’越來越虛弱,景雖不由得擔心,一時也吃不準父親究竟是心病,還是真的病了。
“還好,緩過神來了。”安帝無奈地笑著擺擺手,“其實原本早就知道她時日不長了,只是真的收到訊息時,還是沒能扛住。”
聽著父親說著對另一位‘女’子的哀思,景雖心知逝者已矣,不便再說什麼,只正‘色’囑咐:“父皇龍體要緊。”
他話音剛落,書房的‘門’“扣扣”響了響,隨即便傳來大太監的傳話:“陛下,衛姑娘回來了。”
只見房中父子二人面‘色’雙雙一亮,幾乎是異口同聲命道:“快請!”
“呃……”大太監愣了愣,只覺這聲音中似乎參雜了太子殿下的,頓覺不妥,但最終沒有說什麼,趕緊將命令傳了下去。
不多時,衛茗風塵僕僕趕到,一步跨進書房便行了大禮:“奴婢路上耽誤,回宮稍遲,還請陛下恕罪。”
“不怪,快起。”安帝抬手間,小小斜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景雖,眼神暗示他可以迴避一下了。
景雖‘挺’得直直的,目不斜視,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感覺到來自父親的暗示。
安帝扶額,面上安撫衛茗:“這一路上,你辛苦了。”
“為陛下分憂是奴婢分內之事,”衛茗一直回得很客氣很本分,“況且陛下肯準奴婢返鄉探親,已是天大的恩惠!”
景雖望天打了記哈欠。
另外兩人紛紛看向他,不知他這個舉動有什麼寓意。
但衛茗很快想起了任務,大包小包地轉身從‘門’外拖進來一堆物事,自豪地介紹道:“這些是陛下託奴婢採購的東西,還請陛下過目。”
景雖涼涼地斜了一眼那堆東西,瞬間直了目光——他當日陪衛茗逛夜市替她買了一堆東西,後來還自願當搬運工給抬上山,敢情都是給他父親買的嗎?!
“你辦事我放心。”安帝直接用了“我”。
也不知是不是稱謂的變化,衛茗也放鬆了,指著其中一隻罐子道:“這裡面是鹽水醬鴨……還好現在是冬天了。大叔你快嚐嚐變味了沒。”
“大叔?”景雖錯愕重複了出來。這陌生的稱謂很微妙啊……
“啊……”衛茗趕緊捂嘴,小心翼翼地瞟了瞟安帝。
安帝拉不下臉在兒子面前跟未來兒媳談天說地,抵‘唇’低咳了聲,“咳,閒雜人等差不多可以退下了。”
景雖正視前方,面不改‘色’眨眨眼,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自己就是那“閒雜人等”的覺悟。
“景雖。”安帝終於忍不住點名。
“是。”景雖自知撐不住下去,只好禮了禮,躬身退出時與衛茗擦肩而過,步子一滯,光明正大地抬起手掌,當著父親的面‘揉’了‘揉’衛茗的頭,像是安撫又像是在宣告什麼。
“嗷。”衛茗不防他這一舉,等他‘揉’完了走出去了才紅著臉抱頭,理了理被他‘揉’‘亂’的髮絲。
安帝卻是哭笑不得——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秀!恩!愛!
還有那記宣告主權的眼神是怎麼回事?生怕他不知這個丫頭是他的嗎?!
難不成他還能跟兒子搶‘女’人?
然而,笑著笑著,卻像是吸進了冷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衛茗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