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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子回到江月樓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泡了一個熱水澡。 後背被指甲抓出的痕跡隱隱瘙癢,整整冷靜了一個時辰之後才終於想起來那個八爪章魚一樣的女人就是前不久劫走玄王的通緝犯。 他心神不寧地從房間裡翻出了一張通緝令,這才鎮定情緒準備過去好好審訊一番。 “三公子。”一出房間門,侍女早有準備地在等他,指著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小聲說道,“二小姐吩咐過,她說王爺特意叮囑過這個人,還說上頭似乎對她格外的重視,所以不按一般犯人處置,而是把她暫且關在了客房裡。” 蒼穹心不在焉地點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推門而入。 雖然沒把她當成一般的犯人,但此刻的蒼清還在對面的思月樓沒回來,雲鈺被人扔進來之後,除了在雙手雙腳上纏繞了幾道看著很像雷電的法術,就也再無人管過她。 現在的她凍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穿著一身溼透的衣服裹在單薄的毛毯裡,一看見他走進來更是如臨大敵地往床角縮了縮,小心翼翼地抬著眼皮偷偷打量著他。 蒼穹皺著眉,轉身讓外面的侍女給她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吩咐燒了一壺熱茶送上來。 他拉過屏風擋在兩人中間,輕咳催促:“快把衣服換了。” 雲鈺的眉頭皺得比他還緊,完全不知道這位兩次出手把她逼到絕路的三世子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但是她摸了摸溼透黏在身上的衣服,自己也倍感不適趕緊悄咪咪地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這下裹著毛毯終於溫暖起來。 不等她鬆口氣,一杯溫茶從屏風的另一邊扔了過來,穩妥地停在半空中。 三世子還是那樣冷漠如霜的語氣:“喝點熱的,別一會著涼影響我問話。” 雲鈺被他逗得忍不住偷笑,她主動推開屏風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坐在窗邊一本正經的人。 這個人氣度高潔,沉穩冷靜,雖然是武將出身,看起來身材還有些略顯清瘦,板著一張極為嚴肅的臉,又難掩眼裡的稚嫩和清澈。 她不由託著下巴笑起來,慢慢對上蒼穹的視線,拖著語調誇讚:“英雄救美……還是挺帥的嘛。” 蒼穹黑著一張臉,不苟言笑地提著那張通緝令走到她面前,極力證明自己救她只是為了命令,指著上面的畫像問道:“這個人是你吧?” 雲鈺眨巴著眼睛,順手接了過來,瞄著他小聲吐槽:“我說不是你信嗎?” 他當然是不會相信,伸手指著畫像下面一個金色的圖章:“通緝令分為兩種,一種是由地方官員下達,另一種則是由帝都天機院頒佈,這一百年來天機院只發過七張通緝令,高靖舒和他同期的天樞閣弟子五人,加上一個崑崙山弟子風晚,這六張都是一百年前頒發的。” 雲鈺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蒼穹從她手裡拿回那張畫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最後一個就是你,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或許是這個人的眼神很溫和,雲鈺竟然沒感覺害怕,反而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大有要和他套近乎的架勢。 蒼穹看著這個一臉賴皮的女人,手落在那兩個字上敲了敲,擰起了眉頭提醒:“連高靖舒那種先朝皇子都是無論生死,只有你,一個膽大包天劫走玄王的中原女人,天機院反覆強調只許活捉,甚至不允許我們傷害你。” 雲鈺不由鬆了口氣,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要不然現在她一定已經葬身在鏡淵水底了吧? “你和玄王什麼關係?”蒼穹看著她喜形於色的表情,開門見山地逼問,“能用御劍術救走玄王,說明你是中原崑崙山的人,但你沒有入境記錄,三星司也追蹤不到你的絲毫線索,該不會是直接偷渡飛進來的吧?” “我不認識玄王。”雲鈺擺出一副很真正的態度回答,“我是來了星淵之後遇到了他的一位家臣,那人重傷不治,臨終前囑託我去救玄王而已。” “家臣?”蒼穹心中一動,脫口,“汐武?” 雲鈺好奇地抬頭,試圖從對方的神態裡猜測些什麼。 然而她只看到三世子不快地冷哼了一聲,嘴角浮起一抹遺憾:“難怪我找了他兩個月無影無蹤,原來早就死了。” 雲鈺咧咧嘴,心想著自己真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