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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何以英景軒與穆臨簡,都要執著於“萬世流芳茶”和“一生情醉酒”這樁事。
誠然這樁事,是我先提出來,但我目只是為了試探英景軒是否是我當年情之所鍾。可他們倆在這兩個字眼上較真兒,就忒俗氣了些。
我咳了兩聲,語重心長地與穆臨簡道:“其實,夢裡那個人是誰,並非重要……”
話未完,穆臨簡便扣指在我腦門上一敲,淡淡道:“老實點,問什麼答什麼,別變著法地與我繞彎子。”
我一愣:“你也忒兇狠了些。”
他平靜看我一眼,並不答話。
我揉了揉並沒被敲疼腦門,做出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將他望著,問:“那我老實回答完了,再跟你繞兩個彎子,成不?”
穆臨簡勾唇一笑,目色如炬地打量我:“將你心底小九九收起來。”
我並起三根指頭起誓:“最後兩個彎子,並非是一些不上道小九九,而是我多年做夢後,累積感悟。我覺得,既然你問了夢裡那個人是誰,我有必要將前因後果,尤其是自己感想都跟你交代一下。”說著,我又湊近作諂媚狀,“你看吧,其實我也是為了避免我們之間產生什麼誤會。”
穆臨簡沉吟了片刻,道:“你說。”
我在心底將從前夢又回顧了一下,將那些上道小九九又琢磨了一陣,小心翼翼道:“是,我這些年來夢見,一直是同一個人,即那個跟我說要以一生情醉賠我萬世流芳茶人。”
穆臨簡一怔,慢慢轉過頭來又將我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問了句:“真?”
我艱難地點了下頭,繼而更加小心道:“剛才你在亭外也聽到了,跟我說這句話人,便是、便是……英景軒。”
此言一出,穆臨簡又愣了一下。
他一雙眸子含憂帶笑地在看我一陣,片刻後,卻伸出手來,可勁兒地揉我發,一邊柔聲道:“你覺得那人是他?”
我暗地抽了口氣。
他這副喜怒無常,剛柔並濟形容,真真令我驚慌。
我任由他擺弄著我頭髮,琢磨著或許這個動作,能令他稍稍宣洩心中怒火。
不想穆臨簡再揉兩下,便停了手,又問:“所以這些年,你夢裡人,便你心裡一直想著念著那個人。”
我從不知穆臨簡有著這樣刨根問底兒心性。我想,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求證追問,是為了累積心底怒火,待會兒好一併爆發了收拾我。
當下光景,不禁令我回想起當初在柳遇墳前,我提及英景軒與我過往時,穆臨簡震怒。
想到這個,我更加驚惶,繼而警備地瞅他兩眼,暗地挪遠了些坐著。
攏了攏衣襟後,我低聲道:“是、是他……”
不想穆臨簡看了我這副模樣,竟兀自失笑,一伸手便將我拉入懷中。
他悶悶地笑問:“你在怕什麼?”
我被他攬在胸口,聽見他心突突地跳著,跳得極快,可他臉上又分明是一副溫柔略帶喜悅表情。
常言道大音希聲,大象希形。我覺摸著此刻穆臨簡也是遵循了這個規律,是為大怒無形。
他這表面歡喜,內心卻憤怒得洶湧澎湃狀況,儼然是走火入魔之兆。
我很是心憂地從他懷裡抬起頭,問道:“你被我氣瘋了?”
他果然是被我氣瘋了,因他並未答我話,只摟緊了我,深深看我一眼後,又去看漫天月色,悠然道:“傻丫頭,我可能、還得上一次戰場。”
我心中一沉。穆臨簡自始至終,只喚過一個人“傻丫頭”,那個人是柳遇。
我想他大抵是動怒非常,所以又將這個陳年稱呼喚了出來。
我嘆了口氣,逝者為大,他到底是牽掛柳遇。
“我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