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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來。傅辛便又和姚銑笑語一番,便將這郎君放走,姚銑汗淋淋地大步離去,徐子期立在原地,平聲道:“可是官家有意召他為駙馬?”
傅辛抬眼,挑眉道:“子期可真是耳聰目明。”
徐子期薄唇微抿,濃眉微蹙,低聲道:“姚銑為人忠厚,性情耿直,實可謂難尋的良將。這幾日去他府上,也見過那梅娘幾面,實是個賢惠娘子。”
這話聽在旁人耳中,定是能令那人起了惻隱之心的。只是傅辛卻毫無動容之色,眯起眼來,一派溫和地道:“先前皇后薨逝,特意交待了朕,要照看好高儀,為她尋一個如意郎君。所謂如意,如的就是高儀的意。”
流珠忙道:“兒這就去再勸勸高儀。人道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家婚,那梅娘更是個苦命的,若是好好與高儀說說,她必能聽得進去。”
說話間,流珠站起了身子來,傅辛瞥她一眼,便擺了擺手,又命奴僕喚了眼巴巴望著姚銑的高儀來。流珠心中低嘆一聲,無可奈何,只得帶著高儀,往殿側一間僻靜房間走去。入了室中,掩上門扇,高儀期待不已,扯著流珠的袖子,嬌聲道:“二孃,二孃,他怎麼答的?他可願意娶兒?他可知道哪一位是高儀公主,那高儀公主又長何等模樣?”
流珠來了脾氣,一把將她的手兒甩開,面色肅然,坐到梨花木椅之上,冷聲道:“你瞧瞧你,成何體統!那姚將軍的妾室梅娘,並不是買賣來的,而是自小同姚銑定了親事。若非他那娘嫌人家家裡敗落,這妾室本該是明媒正娶進門兒來的。姚銑是打仗的好材料,他那妾室更是個命苦的賢惠人兒,你且再尋一門中意的罷,莫要來當這拆人姻緣的壞人。”
高儀先是一驚,隨即沉下臉來,並不將她當回事,只道:“你有何膽量,竟敢訓斥兒?兒便是不成體統,也是正正經經的公主,你便是跳上枝頭,也不過是承著阿孃恩唸的麻雀兒。兒若是當了他的娘子,必會比那梅娘更賢惠能幹。既然你都說了她是個苦命的,那這就是她的命,怨不得旁人。她若不甘願,且燒香拜佛,祈求來世投入帝王家罷,與兒何干?”
高儀從小到大,誰也不曾說過她重話,此時流珠惹了她不高興,這小娘子便立時將一旁的茶壺掀開蓋兒來,把那滿滿一壺黃濁茶湯都潑到了流珠的衣裳上,驚得流珠立時起身,抖著衣裳。高儀撒完了氣,彷彿也有些害怕,狠狠跺了下腳,便道:“兒去尋爹爹做主,用不著你充好人!”言罷之後,紅著眼圈兒,跑了出去。
流珠懶得出去應對那些人事,更懶得同這驕縱成性的半大孩子置氣。她躲在這小別間裡面,正欲歇上一會兒,忽地聽得門口傳來一陣輕微動靜。她還以為是高儀折返,抑或是傅辛又來尋釁,便有些慵懶地抬起一雙媚眼兒來,誰知定睛一瞧,卻是徐子期長身玉立,眉眼清秀俊美,遠遠望著,竟好似謫仙一般。
流珠心上一震,啞然失聲。徐子期蹙了蹙眉,掩上門扇,又從裡面上了鎖,隨即踩著黑靴,大步行來過來,望著流珠衣裳上的大片茶漬,沉聲道:“怎地這般狼狽?”
流珠一聽他說話,鼻間發酸,顧不得許多,傾身向前,兩臂環住他結實精壯的身軀,投入了他那算不得溫暖的懷中。徐子期稍稍一滯,也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肩上,薄唇湊近她耳畔,喃喃道:“我對二孃日思夜想,二孃可想我?”
流珠卻驟然回過神來,稍稍抬頭,凝聲道:“官家見兒不在,定會派人來尋。咱們且換間房,也好相會得久些。”
徐子期又緊了緊臂,輕吻了下她耳根細軟處,這才堪堪放開手來。二人避開宮人,另換了間房,一入房中,流珠還打算回頭左顧右盼一番,徐子期卻抬手將她打橫抱起,驚得流珠低呼一聲,隨即雙頰羞紅,只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此時話語已實屬多餘,紅衫兒紫褂兒一盡都褪了